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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快滚,别让我看到你们!”
受害人家属依旧谩骂着。
我泪流满面,缓缓站起身来。
我的腿,也还没有被打断,我还能站起来。
或许是我的情绪波动太大,吓着了受害人他母亲,她又骂道:“你哭什么哭,我儿子现在还在医院里,我还没哭呢!”
“你说得对。”
我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来,在受害人母亲错愕的目光下,目露凶光,说道:“他们全家都该死,陈初升更应该判死刑,我求求你们,跟法官申请判他死刑好不好?”
我如同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把周围的人都吓的不敢说话。
“你、你别吓我!”
受害人母亲用力推了我一把,“你疯了吧?”
我踉踉跄跄地站稳了,泪眼模糊间,我从大衣的口袋里找出自己的手机来。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2025年1月22日。小年北。
太好了。
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
我要送他们所有人,下地狱。
我整个人都被冷水打湿了,哆哆嗦嗦地回到家。
此刻家里挤满了放假回家的亲戚,围在一张大桌子前面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初升也真是的,就为了个充电桩把人打成这样了。”
“可不是吗,这要是判了刑,这一辈子就都毁了。”
“小宴也一点也不懂事。说什么胡话。”
这群亲戚看见我回来,微妙地沉默了一瞬,然后议论得更大声了。
我刚刚跪在受害人家门口的那一段视频已经在小区的业主群里传疯了。
我回到家,最先迎接我的是来自我爸的一巴掌。
我被打得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你他妈刚刚在人家门口说什么?他妈的你要判你弟死刑?”
我爸何胜朝我怒吼着。
“你白眼狼,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去那家人门口跪着,什么时候他们一家子同意谅解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妈刘春华也快速地走过来,狠狠地拧着我手臂上的肉。
我妈身材瘦弱,头发稀黄,却不妨碍她拧我时的力度,我一抬眼,她那刻薄又狠毒的一双三角眼便映入眼帘。
“何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弟弟要是坐牢了,我们家就完了!”
刘春华一边拧着我的手臂,一边恶狠狠地骂道。
“你就不能好好求求人家吗?非要惹人家生气!”
周围的亲戚们也开始七嘴八舌地指责我。
“呀呀,小晏啊,不是二姑说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呢?”
“就是,业主群里都传疯了啊。”
……
这帮子亲戚平时就没什么用,到了过年,放假回来,更是会添乱。
我的目光落到躲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的那一家子身上——我弟女朋友和他父母。
这一次过年,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