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
最后班长大人指定了美术课代表负责美工,语文课代表负责文字内容的筛选,学习委员钟晴负责板书。
坐在我旁边的钟晴长长叹了一口气,半天憋出一句很小声的“他奶奶的。”
我和陈梓睿几乎同时转头看向她,只见她仍然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样,甚至面带微笑注视着王悦妮,再没有其他人听到她的小小动静。
人不可貌相这个至理名言,在认识钟晴之后,我深以为然。
钟晴是那种看上去并不十分惹眼的女孩子,长相清秀,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大眼睛明亮有神,圆圆的脸蛋,时不时低头记着什么,一副聚精会神听别人讲话的样子。
她手边正写着什么的笔记本上,娟秀流畅的小楷,一如她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
当然内容更加好看。
饶是我刻意不去细看,也挡不住“班长是猪吗”几个大字异常显眼突兀地映入眼帘。
同样看见的不止我一个——眼角余光中,我看到陈梓睿把手别在课桌下,给她比了一个大大的赞。
然后,鬼使神差地,我也朝钟晴竖起了大拇指……
5
窗外月光透过未拉满的蓝色粗布窗帘,柔和地照进宿舍。
我躺在大学宿舍的框架床上,回忆起高中,最无奈的不是没日没夜刷题的疲累,而是我们各怀鬼胎的所谓友情。
重新打开手机,看到与陈梓睿对话框里那个普普通通的“哦”,慌乱和不甘像潮起时的海浪一阵又一阵澎湃着涌上心间。
迅速下划,在好友列表里找到钟晴。
“十一回不回A市?”
钟晴很快回过来:“回呢。”
“到时候约!”
“哦。”——这个又熟悉又刺眼的字啊!
“这么晚还不睡?”
“打游戏。”
聊天结束。
主动,嗯,我得主动。
钟晴最后考上了离家很近的F大,比B大差了那么一点。
王悦妮知道后很是得意了一番,气得钟晴咬牙切齿。
不过看样子,她在F大适应得很好。
我原本对王悦妮没什么意见,但是为了能接近陈梓睿和钟晴,我还是常常违心地和他们一起在背后“蛐蛐”她。
第一次班委会后,我们就因为拥有了一个共同讨厌的人而快速结成了坚固的友谊。
钟晴不满王悦妮许久,陈梓睿讨厌她老摆谱使唤别人干活,两人因此很快就忘记了开学那天的不愉快,而我则是刻意迎合。
原来,钟晴和王悦妮打小就是同学。两人初中三年就分别是班上的班长和副班长,成绩也永远是班上的一二名,一直被老师和家长拿来比较。
大多数时候,总是钟晴被压一头,她倒是无所谓,但是王悦妮却有很强烈的危机意识,生怕钟晴有一天要超过她似的。因为字好看而把板书交给钟晴,本也无可厚非。但是,王悦妮什么事都喜欢交给钟晴,次数多了,就不得不让人多想。在两人搭档班委的日子里,钟晴总是被使唤去干各种活,不得已被分去了小部分学习精力。
后来的每次班委会或者班级活动,我们三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