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着我学习了。”
女孩愤怒地拔下头发里的笔,原本规整的马尾变得蓬乱,索性连同马尾也不要了,解开头绳披散长发,满脸不悦,不再搭理身后的陈梓睿。
陈梓睿显得有些讪讪的,不自在地摸着鼻子。
后来,我也记住了那个女孩的名字——钟晴。听上去给人一种很浪漫的感觉。
我还记住了,陈梓睿的同桌名叫吴帆,常年戴一副全框眼镜,永远一丝不苟的样子。
前桌的另一个女孩名叫李静,人如其名,看上去非常安静,一天到晚几乎听不到她开口说话。
从小到大,面对学业,我总是竭尽所能,从不肯有一丝懈怠。
这样的执着和坚持,在面对第一次心动的男孩子时,也不例外。
从开学第一天起,我就尽力抓住所有能直接或间接接触到陈梓睿的机会。
比如,我会主动与他周围的人打招呼,寻找一切能搭得上的话题。但在吴帆和李静面前,都失败了。
他们像两个绝缘体,在我绞尽脑汁的攻势下,始终岿然不动。
只有钟晴例外。
一开始,是装模作样找她讨论数学难题。
没想到这姑娘是个偏科重度患者,最差的就是数学,请教最后总变成“讲课”。
经历几次后,钟晴对我掩饰不住地“崇拜”,顺利破冰。
但钟晴是个被动的,我俩的友谊,始终靠我主动。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第一次班委会上。
4
开学一个星期后,基于一个星期的观察,结合大家的中考成绩,班主任直接任命了班干部。
班长毫无疑问花落中考成绩第一的王悦妮,我以第二名的分数被选定为副班长,学习委员则是排名第三的钟晴。
“体育委员——”宣读任命的班主任拖长了尾音,“就由陈梓睿同学担任吧。”
那一瞬间,我回头,看到陈梓睿几乎“面如死灰”。
体育委员……嗯,按惯例,这个职位通常是给班上最皮实的男孩子准备的。
无论如何,我喜欢这个任命。
因为这意味着,同样身为班委,我和陈梓睿会有更多打交道的可能。
那是一个周五,班长王悦妮召集所有班委放学后开会。
因为是周五,大家都盼着放假,所以有些怨声载道。
大家围成一圈坐在一起,等着王悦妮。
我假装不经意地走近陈梓睿,又担心表现得过于明显,便坐到了钟晴旁边。
我和陈梓睿之间,只隔了一个钟晴。
眼角余光能看出他的不耐烦,二郎腿翘着,一副谁也别惹我的烦躁样子。
“每次都挑周五。”身旁的钟晴小声嘀咕。
想起听她提起过,她与王悦妮,初中时就是同班同学。
不过,两人看上去不像多熟络的样子。
王悦妮终于到了:“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刚从教师楼过来,班主任多交代了几句。”
余光里,我注意到钟晴翻了个白眼。
班委会主要是讨论新学期的板报内容。
说是讨论,其实几乎就是王悦妮的一言堂。
对于板报内容,她有自己的想法,其他班委提出的意见建议,她顾左右而言他,充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