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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裴允昭才缓缓开口:“随心与否,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秦殊言盯着他,眼中隐隐有波澜浮动,嘴唇微动,终究什么也未说,只是转身入内,背影透着一丝疏离与孤寂。
夜晚,灯火摇曳,旧情暗生。
裴允昭本打算离开,却终究未能迈出医馆的门。夜深,雨声未歇,秦殊言煮了一壶酒,坐在堂前,见他迟迟不走,淡淡一笑:“官爷,倒也舍不得走?”
裴允昭落座,接过酒杯,轻抿一口,醇香入喉,却觉得心头一阵酸涩。
“秦殊言……”他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柔和,“你可曾想过回京?”
秦殊言抬眸,目光深邃而遥远,半晌才道:“回去又如何?江湖于我而言,比那座城更宽阔。”
“可那里有你的旧友,旧人……”
秦殊言摇头,打断道:“旧友已散,旧人……”他望着裴允昭,目光微微一顿,继而笑道:“无非是过眼云烟。”
裴允昭心中微颤,酒意上头,竟觉面前的男子如此令人难以捉摸,既清醒又疏离。他望着秦殊言,目光停留在那微微颤动的指尖,忍不住低声问道:“你害怕吗?”
秦殊言怔了一瞬,随即失笑:“害怕什么?”
裴允昭盯着他,缓缓道:“害怕回到过去,害怕……”话未说完,秦殊言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眸光微冷:“允昭,你多虑了。”
屋内烛火摇曳,雨夜朦胧,裴允昭突然觉得心头沉重,仿佛有什么压抑的情绪无法宣之于口。他望着秦殊言的侧脸,心底隐隐升起一种不愿离去的情绪。
“若你愿意,随我回京可好?”他终于问出这句,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希冀。
秦殊言闻言,手中的杯盏微微一滞,半晌后轻声一笑,笑意中却藏着深深的苦涩:“你我是不同的,回去了……又能如何?”
裴允昭盯着他,声音微哑:“至少,我还在。”
秦殊言的指尖缓缓收紧,许久才道:“允昭,别太认真。”
裴允昭沉默,望着杯中的酒影,心中一片沉闷。
夜更深,二人相对无言,烛火映照着秦殊言的侧颜,那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