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爱与死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我站在九楼的窗台往下望去时,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句话。
不是因为我脖子上挂着的圆牌吊坠从衣领里掉了出来,而是我看见了薛思衡。
他穿着咖色的羊绒大衣,裹着我亲手织的雪人围巾,怀里抱着一捧花正低头打电话。手机铃声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响起,我默默爬下窗台,缩在墙角接听了电话。
“你干什么啊?不是分手了吗,有你这么骚扰前女友的吗?”
是的,楼下这个看似找我约会的温柔男人,其实是七天前在我生日时主动提出分手的“渣男”。
他温润的嗓音透过电波穿进我的耳朵,听的人鼻子一酸,几乎是瞬间就流下泪来。
“分手了就不能请你吃饭吗?”
坏男人。
“好吧。”我还是答应了他,挂断电话后快步走到衣柜前,看见和他身上那件款式相似的大衣时,又赌气关上了衣柜。随便抓起歪七扭八搭在沙发上的众多衣服里其中一件,套在身上就冲出门。
电梯的数字一点点变小,我想起妈妈生前的话,吃饱了饭才好上路。
数字面板与电梯墙间的缝隙倒映出了我的脸,一张毫无生气的、灰白惨淡的面孔,任谁见了都会说声晦气,姑姑就是这么说的。
电子屏幕的数字变成“1”后,两侧门缓缓开启,跃入眼帘的,是意料之中的薛思衡。他把花塞进我怀里,拉过我的手腕带我走。相触的肌肤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本就宿醉的我更加神志不清,完全没留神自己不小心撞到了过路的陌生人。
“眼瞎啊?”
我正要反唇相讥,薛思衡却先一步挡在我身前,好声好气地温声解释。
他高大的背影占据了我全部的视线,我就这样的猝不及防地看到他肩上未消融的雪花,伸手替他擦干净,薛思衡也回过头看着我,微笑说道:“走吧。”
转过身,背后传来那个人低声的咒骂:“神经病……”
“你要带我吃什么啊?”我完全无视掉任何影响心情的话语,戳着薛思衡的腰问道。
“你一直惦记着要吃的那家日料,今天正式开业。”薛思衡抓过我的手,阻止我作乱的行为。
我轻哼一声,“还真会挑日子。”
净赶着别人想死的时间开。
薛思衡自然是不明白我今天的安排,“嗯?”了一声表达过疑惑,就自顾自地继续说:“然后我们去看电影,去有按摩躺椅的那家。再去坐摩天轮,看夜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