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并不富裕。
八岁的我却知道,何榕跳级的原因很简单,他单纯不想和我在同一个班里面,放学的时候不想和我走一个方向,宁愿绕远路回家,或者在学校里做完作业再回来。
他对我带着莫名的恶意,连带着我也很讨厌他。
那时我思考过他为什么讨厌我,猜测可能是因为爸爸不喜欢他,在家里每次都叫他干活,所以他将怨恨转移到我头上了。
这个原因或许说得通,我也叹气,谁叫我心地善良,就原谅了他对我的冷漠和厌恶。
4
等弟弟生出来后,家里开销更大,我得到的零钱越来越少,放学路上看着小卖部花花绿绿的泡泡糖,手里捏着何榕施舍给我的五块钱,还是选择买了一只自动铅笔。
每次要钱,陈莉抱着儿子,总是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驱赶我出房间,要我找我爸要钱去,不要打扰弟弟。
问爸呢?他也总是推脱,似乎我要买的一个本子,甚至一块橡皮,是一笔巨大的花销。
可是弟弟的奶粉就是几百块啊。
没有办法,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蹲在院里后面的水缸旁哭,委屈到不停的抹眼泪,此时脑中特别想妈妈,如果妈妈在,一定会给我买的。
边哭边想的时候,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我抬头。
是做好饭的何榕,被喊出来叫我回去吃饭。
他居高临下,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吃饭。”
“不回去。”我很犟。
“不就是不给你买笔啊,至于哭成这样?”何榕毫不客气的将我从地上扯起来站住,被扯痛后的我哭得更大声了。
“不准哭。”何榕猛得捏住我的脸,说话声音带着威胁。
我害怕他,抽噎起来,可眼泪依旧停不下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往我怀里塞给了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他说,“自己去买,别告诉他们。”
5
陈莉生下来的那个儿子,也就是我和何榕所谓的弟弟许昌,长得真的一言难尽,看着他从皱巴巴的一个黑小孩,到歪歪扭扭的爬过来,我都是很抗拒。
何榕从来都没有抱过弟弟,即使许昌把胖嘟嘟的手伸过来。
直到许昌三岁的时候打碎家里的一叠碗,在我傻眼的同时,我爸和陈莉听见巨大声响过来的时候,许昌立马嚎啕大哭,用着稚气的声音控告着我莫须有的罪证。
我百口莫辩,最后挨了一个我爸的一个大嘴巴,半边脸火辣辣的痛,被罚跪在院子里橘子树下。
刚回家的何榕看着我跪在地上停顿了一下,径直回了屋。
此时此刻,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有些赞成何榕之前对许昌的漠然。
6
上初中开始,爸去了城里的工厂上班,于是我们家一行人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