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陈莉破口大骂白眼狼,与他那个早死的亲爸一个得行。
何榕无动于衷,只是简单收拾好自己的几件衣服和书本,又离开了。
离开时何榕浑身上下都很轻松,这总让我感到是代表何榕最后一次回来的错觉。
不过事情总是事与愿违,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何榕不得不再回家。
9
事情的发生总是猝不及防,爸工厂里重型设备倒塌,造成一死两伤。
死的那位是爸。
我顿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接到厂里的亲自登门的通知,陈莉踉跄了一下,也不顾我是否就在身侧,抓住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吼着,要一个说法,要赔偿。
何榕也再次回到了家里,陈莉看着何榕恍惚了一下,记忆里瘦小的儿子,突然之间长到比自己还高上好一截。
唯一不变熟悉的还是他右眼下的那颗痣。
闹了很久,但厂里给的赔偿金依旧不多,陈莉叹气,很多天都一直呆在房间里抱着许昌不出来,我做的饭菜冷了又热都等不到她吃上一口。
直到有一天放假下午我回到家,家里东西少了不少,我慌忙打开陈莉的房间,里面空空如也,就连衣柜里面的衣服也全部不见了。
桌上放着一张银行卡,一张纸条写着六个数字。
大脑一阵眩晕和害怕,我颤抖着摸出手机给陈莉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在得知爸死掉的那一刻,我早该知道,她肯定就要抛弃我。
10
我蜷缩在地上,将之前被压抑住的情绪全部都发泄了出来,眼泪如同甭绝的堤坝,不停的涌出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找谁,也不知道未来生活是什么样子。
哭到嗓子哑掉,再也流不出一滴泪的时候,我坐了起来。
拿上银行卡和钥匙去找另一个地方——车行。
我不相信何榕也被陈莉带走了。
我的直觉是对的,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时候,何榕被我吓了一跳。
过了很久之后问起他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说我当时满眼通红,两个眼睛就是两个核桃,像是大晚上专门蹲守来找他寻仇的女鬼。
不过当我把银行卡和家里的情况告诉何榕的时候,何榕难得的也震惊和沉默,也尝试打电话,同样关机,揪着头发和我一同蹲在外边。
我们两个人太过于可怜,像两只没人要的小狗。
不过何榕难过中,我的心中卑劣的生出一点庆幸,他是被自己亲妈抛下的那一个,比我更惨一点。
11
那张银行卡里只有十万,陈莉拿了十五万离开。
我也不能说恨她,该恨她的应该是何榕,可是何榕并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