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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新刀具,应该就是手上这套。不过......”
“不过什么?”
“新刀具是她丈夫哈维来拿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应该亲自当面确认吗?”
我学着乔休尔先前的样子摩挲下巴,可惜我的下巴并没有胡须,发不出什么声响。
“可以啊,小伙计。我再问你,比剔骨刀还细的刀具,哈维又刚好是医生,你觉得是什么?”
“解剖刀!”
我快速回答,差点把右手举起来。
“很好,找吧。”乔休尔继续俯身。
我沿着案台摸索,在抽屉里找到一包药片,包装纸上写有一个人名——兰茜。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就是死者的妻子,难道她还是哈维的病人。
正当我思考时,无意间踢倒一片酒瓶,幸好里面没有酒。
有的酒瓶木塞子已经很旧,有的瓶身包装精致,看起来喝酒的人不太挑口味。
“医生喝那么多酒可不是好习惯。”乔休尔拎走一个木箱,从诊所侧门径直走出去。
我扶好酒瓶跟上他:“头儿,你说的解剖刀找到了吗?”
“没有,快来不及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过24个小时,就没有理由留住医生了。
“可是养猪场还没有检查过。”
“里面除了猪什么也没有。奥利弗,拿好你的记录本。”他把本子抛进我怀里。
我们要好好盘问盘问,这位北区的好医生了。
三、审讯者与屠户丈夫
一位审讯者、一个记录者,面对一个受审者。
“哈维·韦恩斯坦,我们在你的诊室发现了很多秘密,你最好都如实回答。”
审讯者双眼盯住哈维,又看向时钟。
钟表显示17:50。
还剩10分钟。
哈维态度缓和:“乐意之至,先生。”
他的西装肩位合适,腰身、袖身线条流畅,胸前只扣了一颗扣子。就算坐在狭小的空间里,衣服也没有炸褶。
黑西装配暗黄色温莎结,真有点隆重过头了。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审讯者率先发问。
“我们并不熟。最多,我的妻子和他职业相同。”
“那你和死者的妻子呢?”
“她是我的病人。”
“什么病?”
“先生,这是病人的隐私。”
哈维的回答和我们的发现基本匹配,就是得不到更有用的信息。
“你的妻子也是你的病人吗,恕我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解释你们为什么会认识?”
“当然不是,有一次病人故意砸碎酒瓶割伤我,是她提起砍刀把人吓跑了。她还让我教她读书,有时候说起话来,真像个小莎士比亚。”
哈维的笑轻柔如棉,表情终于有点人味。
“提起你的妻子,你变得很健谈。”
“当然,我们很相爱。”哈维低下头,用手背抵住眼镜,不让它掉落。
钟表嘀嗒、嘀嗒、嘀嗒......
仿佛在催促什么。
“听说你的妻子最近认了新妹妹。”审讯者重新寻找突破口。
“路上遇到的,这个孩子当时留着短发,
可能她也觉得这个孩子像他。”
“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