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竟怎么也挑不出称心的物件来。 “那千年人参，珍贵字画，奇珍玉石都送过了。”

我凑近说道：“常大都领和当今圣上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手足，不管送什么，都会是皇上最钟意的礼物。”

听完这话，常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我缓慢地上前一步，“听闻常大都领，当年在塞外与陛下驰骋疆场，好一个风光了得，何不趁此机会在京中来一场马术比赛。”

常奎认真地想了起来：“这也未尝不可，好多年没同他并肩骑马了。”

那场寿宴可谓声势浩大，周边小国也派了使臣前来道贺。

常奎特意从边疆拉来了一匹汗血宝马。

“陛下，这与当年您在边疆的那匹马有九分相似，是臣特意寻来了。”

皇上甚是欣喜，纵身一跃便跳了上去，任骏马在空地上飞驰。

众人拍手叫好。

只见那马是突然着了魔，不受控制地向前冲去，坐在马上的皇上瞬间脸色煞白。

“救驾！救驾！”

在一声声地救驾声中，只我一人飞奔过去，紧紧地牵住了缰绳，那汗血宝马才被控制住。

隔了好些时候，皇上才终于缓过神，从马上下来。

和皇上一样大惊失色的还有那满朝官员和他国使臣。

这场盛宴彻底变成了一场闹剧。

常奎的头低了又低，纵然情谊再深，可让皇上在这种场合失了颜面，怎么也不是小事。

“常大都领，你同朕一样，清闲的事情做多了，也是忘了怎么驯服这牲畜了。”

“那朕就罚你亲自到皇城司的马厩里做一个月的马夫吧。”

人人都能看出来，这只是皇上给常奎的一个台阶。

皇上的眼神看向我：“至于这位……，救驾有功，既是皇城司的侍卫，此后就留在朕身边吧。”

谢过皇恩之后，我走到那宝马旁取下了脚上的毒针。

5

听闻那日之后，那天寿宴之上做饭的，上菜的，喂马的，打扫庭院的都在京城没了踪迹。

我也成为了皇上身边的一名皇城侍卫，真正地接触到这皇城的心脏。

皇上每次说起我来，还是抑制不住地表达他的欣赏。

他说只有在塞外的那些年，才见过我这样飒爽的女子。

他说对着皇城里头住着的那些嫔妃们，说那些在战场打打杀杀的故事，她们只是会毫无感情地附和，只有我，懂得人在生死之间的挣扎。

我当然懂，可这是用血与泪换来的。

他说可惜我是一个女子，不然定能成就一番勋功伟业。

他还说我虽有几分紫色，只是那粗粝的双手和满是疤痕的身体让他对我没有男女之情。

皇上对我的情愫不同那寻常的侍卫，我知道，旁人也知道。

6

京中都在议论这皇城司从前姓“常”，以后怕也是会姓“常”，究竟是那常奎还是常盛就说不清楚了。

这话很快传到了常奎的耳朵里。

我刚回到卧房就被抓了起来，几个粗壮的侍卫将我按倒在地。

“竟然在这皇城之内做这等偷偷摸摸的事情，你可知这夜明珠是西域进贡的珍宝，是何等难得？”

我一时错愕，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重重的一巴掌就扇在了我的脸上。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常奎瞥了我一眼：“从前与猛兽抢食，好歹还有几分骨气，如今竟胆大包天，偷起宫内的东西来了，终究是我看错了人，早知如此就该把你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