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奶声奶气一本正经说着最可爱的话。

　　我的天啊，我快被萌死，你来当老板，我替你打工。

　　“安琪，你想要啥？”

　　我抱起安琪放在吧台上，肉肉的小脸就是好rua啊。

　　“我也想要哥哥的围裙。”她指向我身后，鹿森正摸着胸前的鹿头，怎么看都好像有些小骄傲的感觉。头顶的指数叮叮跳了两格。

　　“你是想要围裙还是想要上面的画。”

　　“都要。”小肉脸特别认真，让我没法拒绝。

　　第二天，我临时用白色床单做的小围裙安琪穿着走遍了三条gai。

　　逢人就说，围裙上的小麒麟图案是她的老板画的，只有她有。

　　我原本想画天使，但被中国血脉压制，总觉得不吉利，但画个长寿龟估计安琪奶奶该不高兴了。

　　最终选了火麒麟，希望她一直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13

　　闲来无事，我翻出柜子里展览很久的手摇磨豆机和手冲壶，准备冲杯咖啡喝喝。

　　我翻箱倒柜的声音吸引了俩人的目光，正好，有人帮忙磨豆子。

　　我转着圈把热水徐徐倒入滤纸，咖啡的香气一下就充满了整个空间，院外凉风习习，屋里鹿森抱着“局座”撸，安琪数着糖盒里的大白兔。

　　如果不是鹿森头顶依然看不下去的数字，这一幕称得上岁月静好。

　　我给鹿森倒了一杯，给安琪安排了旺仔牛奶，三个人同时捧起自己手里的杯子。

　　数字不能代表什么，先关注这一刻的美好吧。

　　我告诉自己，不再看鹿森头顶的数据。

　　视线还没离开就看见他皱了一下眉头，喝不惯？不习惯黑咖很正常，我等着他放下杯子告诉我。

　　可是他没有，我明明已经看出他并不喜欢，可不知道在顾虑什么，好像打算把手里的那杯喝完。

　　在他准备喝第二口的时候，我没忍住说话。

　　“等一下，你试试这个。”

　　我拿出牛奶重新调配了一下，虽然不是真正的拿铁，入口应该比刚才好接受。

　　鹿森接过重新尝了一口，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亮了。

　　头顶的数字蜗速上升，有总比没有好。

　　14

　　鹿森有一瞬晃神，觉得眼前这一幕大约是他的梦。

　　怀里有猫，窗外是安静的，空气里有咖啡香。

　　不对，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画面，此时却真实地呈现在他眼前。

　　他眼眶发涩，咖啡递过来的时候他没敢看她。

　　抿了一口，真苦，和他的过往一样苦，他忍不住皱了眉。

　　只有一下，她好像发现了，拿走了他手里的咖啡。

　　他是不是应该道歉？在嘴边的对不起还没有说出来，她又把一杯看起来有些不一样的咖啡重新递给他。

　　刚入口还是苦的，可慢慢苦味过去舌尖留下淡淡的甜。

　　久违的，浅浅的幸福感因为一杯咖啡在无数裂痕中透出微弱的光。

　　心底有些陌生的暖意涌出。

　　他的生活是不是也能苦尽甘来。

　　15

　　没有客人的日子对我就是休息日，睡到自然醒是对休息日最大的尊重，如果不是“局座”来挠门，我应该可以睡到中午。

　　洗漱完毕下楼走到转角就闻到一股香味，我隐约猜到是谁，随着香味渐近，竟有些期待。

　　果然，是我预料中的人。

　　我脚步轻，正在忙碌的鹿森没有察觉我在身后，我看着他的背影和他头顶那串这几天一直压在我心头的数字出神。

　　如果没有这串冰冷的数据，我和他会如何相处，我大约不会接受一个陌生男人的应聘，也不会给他留下一楼的钥匙，让他可以自由出入。

　　许诺啊许诺，不要圣母心泛滥啊。

　　“早啊。”鹿森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我恍惚了一下，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抽离。

　　“早。辛苦你了，特意给我做早饭。”

　　“我也要吃的。”鹿森小声回应，在我对面坐下，递过来早餐盘。

　　盘子里一张和盘子等圆的煎饼，饼子下面放着一个漂亮的太阳蛋，上面用番茄酱画了弯弯两道当眉眼。

　　这是把我当小孩哄呢，哈哈哈哈哈，我想忍笑但是没忍住。

　　然后就看到对面的鹿森逐渐变红的耳朵，脖子，脸颊，我赶紧收敛笑意。

　　“不好意思，我是觉得太可爱了，才没忍住笑，真的，谢谢你啊，我一定好好吃完。”我说到一半的时候就看见好不容易升上去的幸福指数掉了一格，在我说完以后又回去了。

　　我去，这孩子这么敏感的吗？

　　可能是我盯着鹿森的头顶的眼神太专注，他有些窘迫地低头然后假装整理头发在自己的头扒拉了几下。

　　他是以为自己头上有东西吗？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我又想笑了，这次要忍住。

　　早餐味道出乎意料的好，我看着鹿森的手，苍白修长，倒是不像会干活的手。

　　我还没看几眼，我就看见他慢慢地的把手收回，放在桌下。

　　实锤了，这孩子确实敏感，尤其是对旁人的关注和情绪。

　　我真是越发好奇了，一个人的数据差成这样，正常来说要么特别厌世，无差别创飞所有人呢，要么很颓，对一切毫无感觉。

　　但鹿森不是，眼睛不会骗人，他看人的时候除了刚开始的防备，更多的是期许还有善意。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要不改天问问安琪？

　　16

　　早餐过后我在一楼窗边看书，鹿森院子里撸猫，“局座”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