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能下个蛋。白芋梗有吧,那搁点辣椒炒炒哪儿点孬了?俺那还有白天逮的蚂蚱,用油一炒,再上西院借点花生米,四个菜不板正的?”听到父亲开起玩笑,老头立马变脸,严肃又可爱的列举着他能负担的起的场面下酒菜。
你还别说,四个菜有荤有素,还真可以。直到我十来岁的时候,我们一群小孩一到收玉米的时候,还是会去地里抓蚂蚱,抓的多就让母亲掐头去翅膀的用油炸或者炒,抓的少就直接跑到煤球炉或者炭泥炉子边上,用火烤一烤,就那么或夹生或烤焦的吃了下去。也算是小时候难忘的记忆。
父亲看他认真了,赶忙答应,然后就收工回家了。
第二天老头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了,他让他闺女拿了点钱,带着空酒瓶子,去小店里打了半瓶白酒,然后自己去村东头人家的红薯地去摘了些红薯梗子,回家洗洗,搭配院子里自己种的辣椒,就算备菜结束。因为时间还早,现在炒好菜等一会就凉了,所以他准备等我父亲来到之后再动锅,只要食材备齐,他有把握二十分钟内就能上桌。
其实这个季节的红薯梗已经有点老了,再过个十天半个月,都能开始收红薯了,因此他一根梗子要切掉一半,只留最嫩的那一段。也算是很有心了。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老头隔着院子一米多的墙头,向西院邻居开口借花生米。邻居问他什么事儿还至于摆一桌,他哪敢实话实说,只能找个借口敷衍。
“巧了,屋里头还剩点花生米,恁来拿点吧,给俺留点就行,一会俺家也要来客。”邻居也是个敞快人,对他一家很是照顾。
“恁家什么客要来啊?恁闺女?”老头就顺着话茬搭了句,以缓解直奔屋里拿走为数不多的花生米的尴尬。
“闺女才来过不久,这是俺姑要来,都多少年没来了,还有俺老表,一家子都来。”邻居一边回话,一边折柴火,为中午的盛宴做准备。
“俺大哥上哪了,贵客来,不得上街买肉去啊?”老头接着说。
“去了,一大清早就去了,去晚了怕买不着好的,恁要吧?一会给恁割点。”邻居热情的问道。
“不了不了,俺有点花生米就行,不是外人,就小辉儿。”老头哪好意思再要肉,他连忙摆摆手。
“哟,恁俩什么时候喝一块去了!”邻居笑着说。
“找人帮忙不得表示表示,行,俺就拿这一把就够了。”说话间,老头已经抓了一把花生米装口袋里,准备将盛花生米的塑料袋重新系起来,邻居看他这么拘谨,一把夺过袋子,又给他抓了一把,说道:“恁那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