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就会从世上消失，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能见到他了。」

我点点头。

4.

次日一早，黎雪姣来了我院里。

她跪在院门，哭得梨花带雨。

「嫂嫂，你不要怪陆哥哥，这一切都是雪姣的错，是我太爱陆哥哥了，我没有要和嫂嫂抢陆哥哥的意思，嫂嫂不愿意的话，雪姣做妾也可以的！」

我不明白她为何哭。

明明她就要得偿所愿，嫁给陆涧了。

直到看见陆涧穿着朝服急匆匆地赶来，我才恍然大悟。

那一身朝服穿在陆涧身上可真好看。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

陆涧俯身拉起黎雪姣斥责我:「妒妇！你就这么容不下雪姣吗？」

我不解。

我什么都没说，怎么就是我的错了。

黎雪姣在他怀里娇声道:「陆哥哥别怪嫂嫂，都是我不好，才让嫂嫂生气的。」

看着陆涧护着她的样子，我有些恍惚。

曾经会被护在他怀里的人，是我。

我笑了笑。

转头吩咐道:「鸢儿，去把我那个印着凤纹的箱子里的东西，都拿去当了吧。」

陆涧瞳孔一缩，质问:「你要当什么？」

「自然是为妹妹的喜事做准备，想着府里银钱怕是不够，得多添点，才配得上妹妹。」

那里面不过是些不时兴了的钗环首饰罢了。

陆涧蓦地紧张起来，黎雪姣小小地咬唇道:「陆哥哥，疼。」

陆涧放松下来，轻笑:「那就有劳你好好准备了。」

说罢，他抱起黎雪姣往外走。

我没有错过，黎雪姣望向我时那一瞬间的得意。

我叹气。

黎雪姣还不知道，她只能再拥有陆涧几日了。

5.

离婚事还有五日时，陆母把我叫了去。

陆家落难时，没有牵连府中女眷，她回了娘家，但听说过得不好，受兄嫂磋磨。

陆涧发达了第一件事就是把陆母接了来，说要让她享享福。

陆母是瞧不上我的。

她总觉得，我一介无父无母的孤女，配不上她那年少有为的儿子。

却不曾想，没有我，陆涧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她唤我来，是要敲打我。

「孟氏，你入府多年无所出，待到雪姣入府，你就自请下堂吧。」

贬妻为妾。

我默默地把这四个字咀嚼了一遍。

陆母似是找补:「以你的身份本是配不上我儿的，但念在你陪伴我儿这么久，姑且就容你留在我儿身边，你可有意见？」

我抬眸瞧着陆母。

陆涧刚把她接来时，她被磋磨的不成样子，看起来如同六七十岁的老妪。

我精心伺候着这么久，终于把她伺候得有官家老夫人的样儿了。

然后他们就打算把我踹了。

「孟氏！你听没听见！」

我淡淡道:「婚事我会操办，不用您费心。至于自请下堂……」

「若府中有谁敢再提此事，只怕明日京城便要流传丞相大人宠妾灭妻了。」

陆母气得直哆嗦。

我理都不理。

回到屋里，我自算着婚事的开销，陆涧却要来兴师问罪。

他一挥手把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问我为什么对他母亲不敬。

「因为千年人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