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叙一叙的,等看完我就送她回去。”
他急着解释撇清,反而适得其反更能说明问题。
江帷向来不善于撒谎。
我缓缓抬头,语气忍不住地讥讽。
“是吗?什么样的异性朋友会提出半夜来家里看看,还是趁女主人不在家的时候?”
江帷脸色一沉,有些恼羞成怒。
“沈钰!你真是不可理喻!要不是当初陈婉不计较提出离开,你早就去坐牢了!”
离开?
江帷刻薄的话语敲击在我的心上,疼得我颤抖着往后退半步。
他明明最清楚不过,是陈婉代替我享受了数年的优渥生活,享受父母的偏爱。
她过着属于我星光璀璨的人生!
而我在暗无天日的偏僻山区看不到任何希望。
酗酒家暴的父亲,疯癫的母亲,穷破紧闭的土房子里还得挤下另外四个孩子。
阴暗潮湿恶臭,经久不散。
我的童年受虐待打骂,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被打的淋着暴雨在泥里爬不起来,勉强睁开一只眼只能看到我终生无法踏入的村小正中的旗杆。
甚至长大几年后还要忍受父亲的触碰和觊觎,他人虎视眈眈的目光。
十六岁那年,我拼了命跑出去,才被亲生父母认回家。
而家里已经有一个代替我生活十六年的养女,陈婉。
回家后,我局促不安又满怀希望,一个美满的家是我终生的愿望。
可陈婉却处处针对我冤枉我,让我出丑,在爸妈面前装可怜。
甚至在校霸凌我,那段日子比童年还要黑暗。
最后,她委屈大义凛然出国离开,连我的亲生父母也只相信她,不分青白与我断绝关系。
第二年,我再遇江帷,自以为苦尽甘来,想不到都是假的。
我低头笑出声。
“是啊,她不应该出国的,她应该直接去死!”
江帷怒不可遏,抬头给我一巴掌。
“沈钰,你真是恶毒至极,还不道歉!”
“不可能!”
我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极力控制自己不颤抖。
伤口随之崩开,血立刻侵染了纱布,却不及心上半分的疼。
我至死都不会原谅陈婉,我恨!甚至恨不得她去死。
这个曾经我受一点伤就心疼的红了眼的人,满眼谴责厌恶看着我,不带一丝感情。
陈婉站在江帷身后冲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下一刻,她换上一副善解人意又带着几分委屈可怜的表情扯了扯江帷的衣袖。
“没关系的阿帷,本来就是我不该过来的,我现在就回去,你们不要吵了。”
江帷却丝毫未动,将她护在身后,脸色越来越冰冷。
“沈钰,我只能说这都是命,这种事又谁能预料,是你的命不好,你的遭遇又和阿婉有什么关系,再说你现在不照样好好的吗?”
我险些被气笑。
“是,我命不好,我认,可你明知道我被她陷害欺负,满身的烙印伤疤,被亲父母赶出家门,这都是她害的,她只会装,现在......”
江帷大声打断我。
“这不都是你一面之词,我和阿婉认识多年,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
我张嘴还要再争。
江帷警告地指着我,声音冰冷无情。
“够了沈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