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路从医院回了家,步履不停,直到隐隐作痛的脚踝将我拉回现实。
脚上的高跟鞋是江帷最喜欢的一款,只是穿在我的脚上永远小了一码。
脚后跟在往日的奔波中早已磨出了血泡,再愈合再流血再愈合,循环往复。
重复到连疼痛都不再清晰。
平日淡漠的回应,繁忙的借口,屡次的出差,甚至不合身的衣物,我觉得俗气的珠宝首饰。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此刻有了答案,我却现在才清醒。
这一瞬间,我竟觉得无比恍然,四肢僵硬一动也不能动。
医院偶然听到的对话让我如坠冰窖,我忍不住颤抖,身体似要被冻结再被敲碎。
内心再也抑制不住的悲痛如浪潮向我袭来。
我掩面痛哭,毫无形象。
不知多久,情绪才得以平息。
我擦干眼泪,换上舒适的衣物鞋子。
我只觉得一身轻松,原来褪去别人施加在我身上的东西,并不难,也并不可惜。
反而如释负重。
刚坐下,手机传来震动,来电,江帷。
我接通,对面无人说话。
我率先开口:“江帷?”
依旧无人回应。
我不由得皱起眉,正要挂断,就听到了陈婉楚楚可怜的声音传来。
“阿帷,是我毁了你的婚礼,如果不是我生病的话,你也......”
江帷温柔地打断她的话语,声音带着怜惜。
“我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边,再说我心中的妻子只有你,当初娶她只是迫不得已。”
陈婉轻声笑了起来,随后又嘟起嘴。
“你真负心,毕竟她也跟了你那么多年,要是以后我俩结婚,你是不是也会变......”
话还未说完,陈婉突然啊地一声喊了起来,随之是止不住地笑。
好像是江帷在掐她的腰。
“说什么傻话呢?她怎么能和你比,你摸摸我的心,那么多年对你变过吗?”
我听得一阵反胃,直想呕吐。
陈婉的声音继续传来,不安问。
“那你还会办婚礼吗?”
“会,但下一场婚礼,新娘只有你。”
陈婉满意地笑了。
随后两人不堪的声音传来。
“我想试试新的花样,你说在床上我和沈钰,谁更有趣一些?”
“自然是你......”
因为我放不开,江帷不止一次说过我无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