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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VS老板千金 山里挖草药 1406 2025-01-20 10:02

  

我的家境不太好,我爸没什么本事,性子软,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跟了别人。

后来我爸和自己的发小在广东打零工,两三年回来一次,我妈定期打点钱过来,家里就我跟我奶奶。

中考的时候挺争气,考了市里的重高,大家都说上了好大学就轻松了,高一的时候我也马足了劲学的,想着让我奶过上好日子。

班上一二名基本被我和我初恋承包了(那时候我俩还没在一起),我初恋名字里有个梦字,在这里就叫她小梦吧。

小梦家境也不咋好,但是比我强一些,她妈妈是开诊所的,巧就巧在她爹出轨,她妈妈把她带大的。

因为长得太像她爸,她妈妈从小就不太喜欢她,她妈妈也找过很多男朋友,只是后来都没成。

变故发生高二,我爸自杀了。

很可笑吧,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忍受不了生活的苦在外地酒后跳海自杀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我有时会替我妈感到庆幸,庆幸她走得那样理性和果断。

最受打击的是我奶,大半年没有儿子的音讯,突然接到儿子打来的电话,高高兴兴接起来,传来的却是他发小的声音,以及儿子的死讯。

我那时候很怕很怕,我怕的不是已经发生的离去,而是未发生的潜在的离去。

我永远记得后来奶奶形容枯槁的样子,眼睛肿胀浑浊,没了所有的生气。

再后来全身都发肿了,走路也不利索,她本来有糖尿病,这东西平时好像也没什么,但是各种并发症作祟真的会让人生不如死,最后索走人的性命。

我向班主任申请走读一段时间,本来规定不允许走读的,但是学校破例同意了。于是我每天会额外花四个小时在学校和家里往返,再后来是在学校和医院之间往返。

我给了护士长一些钱,拜托她交代值班护士给奶奶买午饭,晚上我就在奶奶的病床边打地铺,扶她起来擦手泡脚,定期监督服药,注射胰岛素。

她有时候会拉裤子里,也不说话,就眼汪汪看着我,我就知道该给她换裤子了。

我对女性如何清洗下体没有概念,也请不起女护工,只好自己来处理。为她把脏裤子脱下来扔一边,再用湿毛巾去擦拭她下体的排遗物残渣。再去水房洗脏裤子。

开始的时候她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也就习惯了。

睡觉的时候她会把手往下探,示意地铺上的我握住她的手,然后冲我咧嘴一笑。我想,那时候我们都很安心吧。因为我们在这世上,都只有我们了。

钱花光了,我打电话给妈妈,她只承认负担我的抚养费,别的没有更多了。

我求她,几乎要跪在地上,可是没有用。于是我恨她,在电话里骂她,可是仇恨也没用。

我向亲戚借钱,可是远远不够,班主任上报学校在全校募捐,居委会也在社区募捐,我感到狼狈,但是我更恨自己竟然会感到狼狈,而更多的时候还是被恐惧和担忧填满。

但事实证明恐惧一无是处,会发生的总要发生,病魔要折磨她,死神要带走她,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将她挽留在这世上,她最后还是走了。

这世上从此不再有在乎我的人了。

她临走前说,晓峰对不起,奶奶没用,害你这样辛苦。

她说,不要记恨你妈妈,她不容易,你要理解她。

她说,不要只看到这世界的不好,不要学你爸爸。

她说,晓峰,要好好学习,上了好大学就好了,要替我们好好活啊。

她一定也是想继续陪伴我的吧,她一定,也很努力想好起来吧.......

悲伤和绝望会抽走人身上的所有力气,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呆坐着那个灯光昏暗的旧屋子里,茫然,又不知所措。

偶尔会难过得缩在衣柜里全身发抖,在黑暗里急促地呼吸,一拳又一拳锤着靠墙的那扇柜面上。

葬礼的时候,母亲来了。她眼里好似有心疼有急切又或者别的什么,可是我对她只剩下冷漠和麻木。

我一句话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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