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几个字,他们仿佛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顿时来了精神,眼睛不住往我身上打量,像打量猎物般用眼神围猎我。
我暗暗捏住手掌,有点如芒刺背。
一周前,我刚刑满释放。
判决书上白纸黑字“过失致人死亡”,我成了林屿舟口中的杀人犯。
女人格外热情,甚至上前拉着我的手。
“安宁,你现在在送外卖吗?”
我苦笑一声。
“对,坐过牢,很多工作也干不了,只能送送外卖。”
我的自嘲让女人更加兴奋。
“屿舟,那我们以后可要多点一点外卖,指明让安宁给我们送,也好关照一下老朋友。”
林屿舟眉头皱得更狠。
“娇娇,我没有杀人犯朋友,更何况是前女友。”
他特地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沈娇娇置若罔闻,伸手把我往座位处引。
“安宁,今天是屿舟生日,既然来都来了,一起吃块蛋糕再走吧。”
我扬了扬手机,上面滴滴显示接单声音。
“不打扰各位,我还要赶着送单。”
我怎么会不知道今天是林屿舟生日,我们两个是同一天生日。
晚上单量大,我吭哧瘪肚地一单接一单。
闺蜜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正在烧烤店取餐。
“安宁,怎么回事?怎么林屿舟朋友圈说遇见故人,照片好像放的是你的啊?”
我将烤串平整放进配送箱,从老板那顺了一瓶可乐。
“晚上有单单主是他,两个人在包厢撞见了。”
闺蜜在电话那头啊了一声,有点无语。
出狱这几天,我没有联系过任何人。
闺蜜也是去探视的时候才发现我提前了两个月出狱。
重逢那天,她酝酿着用斟酌的字眼填补我入狱期间的空白。
“阿姨再嫁了,听说去年老来得子。”
“林屿舟和她女朋友,好像在谈婚论嫁了吧。”
我长舒一口气。
“挺好的。”
闺蜜有点犹豫。
“可是当年的事情,你是有苦衷的……”
“真的挺好的,我也想重新开始了。”
天地悠悠,总有归处。
过去种种,我已不想再回忆,只想在没人的角落重新开始新生。
闺蜜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我正忙着送餐,应接不暇,本想让她晚点再打,电话那头却着急万分。
“安宁!快来中心医院!常宇出事了!”
3
常宇,是我的弟弟。
我本来叫常娣,林屿舟说不好听,给我改成了常安宁。
“岁岁平安,常伴安宁。常安宁。”
三年前的变故之后,我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只有和我相依为命如今却躺在病床上的弟弟。
我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福利院院长说常宇就是低烧不退,怎么到了医生口中,就成了慢性粒细胞白血病。
“常小姐,你弟弟情况发现得早,骨髓细胞移植成功几率比较大,这个费用可能需要到30-50万,如果是化疗,大概每个疗程2万元左右。”
我出狱后跑外卖拢共只攒了两万来块钱,堪堪交够这次住院的费用。
如果把家里那套房子卖了,勉强凑个二十万,还差十万……
我在犹豫要不要给已经组建新家庭的妈打电话的时候,旁边病房传出熟悉的声音。
“屿舟,我还是想吐,今天就是中午在包厢吃了饭菜和蛋糕,怎么就食物中毒了呢……”
和林屿舟迎面撞上的时候,我甚至在想,要不找林屿舟借点……
可惜,我还没有张嘴,林屿舟先声夺人。
“那蛋糕你没有动手动脚吧?”
我愣住。
“什么?”
沈娇娇虚弱地靠在林屿舟胸口,有气无力。
“安宁,医生说我轻微食物中毒,所以才上吐下泻。屿舟看我今天只在包厢吃了饭菜和那个蛋糕,一时情急,你不要见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