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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颠沛流离,我竟没留意自己身体的变化。待发现时,一来月份大了,二来之前在牢中吃了不少苦,体质羸弱,如果执意落胎,怕是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真相还没查明,爹的仇还没报,晏平哥哥也还没见到。我不敢赌上性命,只得决定把这孩子好好生下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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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景王的手下又过来送了些衣物、吃食等。我恳求他放我出去,采买些生产和婴儿所需物品。他终于被我说动,答应带我去市集。
再次站在长街上时,我感觉恍如隔世。这熙熙攘攘的街道,我也曾无数次出来玩耍。
但一切都在爹出事的那天,结束了。
对面有家杂货铺子,我正要穿过街道,只听一队车马急匆匆赶来。我认出,那是陆家的车马。
“闪开闪开,武定侯府的车,还不快避让!”众家丁吆喝着。
路人们纷纷退让,有的还在小声议论。
“这侯府的车马真气派。”
“那是自然。听说那侯爷自从娶妻后,一下成了圣上跟前的大红人。”
“我还记得,侯爷娶亲那天恰好是正月十五,侯府门前只要说吉祥话的,都给打赏,我那天总共得了差不多一两银子呢。”
“我也听说,那侯夫人出身高贵,真是郎才女貌的好姻缘啊。”
正说着,一阵风吹起了车上的帘子。
我亲眼看到,晏平哥哥,那个对天发誓今生只认我做妻子的晏平哥哥,正端坐在车里微笑着和他的新婚妻子说着什么。
两个人恩爱地让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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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正是那人去牢里的日子。
他说的是真的。
我再次取出那枚玉佩,苦笑着看它。色泽再温润,质地再纯净又如何,还不是转眼就弃之如敝履。
信物再珍贵难得,言而无信,也不过是不值钱的废物。
不如丢掉。
突然一阵腹痛袭来。我连忙走到墙边,勉强撑住身子,调整呼吸。疼痛越来越剧烈,我知道,自己是动了胎气。我必须尽快找到人来帮我。
我还有心愿未了,我不能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行人早已散去。我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