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恐惧。
我用手捂住脸,就这么几秒钟,我脑海里无数个念头闪过,想着我要怎么自救。
在听到耳边诺小时又崩断一条线的声音。
我知道,不能再逃避了。
我把手从脸上放下来。
【做了个噩梦,吓的汗都出来了,小时,给我一张纸巾。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强装镇定,声音哪怕带了一丝颤音,也可以理解为做了噩梦。
听到我的话。
诺小时闭上了嘴,侧头看我,好似在确定我有没有撒谎。
离的太近,我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我背脊崩的笔直,眼珠都不敢动一下。
失明的人,眼珠子是不会转动的。
我虽然搞不清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很恐惧,但我知道不能乱,不能慌。
不然被发现自己能看见,就会被吃掉脑袋。
一分钟过去,喉咙干涸的我再次说道。
【小时,给我一张纸巾。】
诺小时这才确定,我还是看不见,颇有些失望的说道。
【好。】
只是她递过来的纸巾,还没到我手里,就放手了。
出于本能,我快速接住。
纸巾拿在手里,我身体一僵。
完了!
眼睛看不见的人,怎么可能知道纸巾掉了,还快速精准的接住了?
诺小时又发出桀桀怪笑。
【你看得见了!】
我想都没想,一把推开诺小时,踩在她肚子上,就想通过走道,跑下车逃走。
可迎面一张血盆大口对着我的脑袋就来了一口。
殷雪,又死了。
时间再次回溯。
3
【别告诉他们你看得见!】
诺小时的声音,就好像魔咒适时在我耳边响起。
又一次死亡,让我恐惧之余,也能发散思维了。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我死了,又活了,时间好似可以无限回溯到我刚被诺小时叫醒的这一刻。
诺小时每次都要确定我看不看得见,才会崩断封住她嘴的线。
上一次递纸巾给我,她是故意试探我能不能看见。
可她为什么要试探我的眼睛,能不能视物?
毕竟我眼瞎了一年,不止是她,班里所有人都知道。
一年前,我就是在他们所有人面前受伤,导致眼瞎的。
所以她为什么还要试探我眼睛看不看得见?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另外,车外和车内都有和诺小时一样没有五官的怪物。
他们嘴唇上的线崩断后,嘴巴就能张大,吞掉人的脑袋。
所以说,他们这一车的同学,还有几个是正常人?
又或者,全都已经成了怪物和......食物?
这次高中毕业旅行,我本不应该出现在这辆车上。
毕竟我眼瞎后,和班里这些人就没了联系。
这次毕业旅行,是诺小时和好几个同学去我家邀请,说我的失明,班里所有人都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他们和我爸妈保证,会一路照顾好我。
我爸妈想着,我出来散散心也好。
我就这么跟着他们上了这两大巴车。
我想起诺小时最先和我说的那句话。
大巴车抛锚在路上,带队的老师叫大家下车,等司机师傅修好了车,大家再上车。
我两次死在车里,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突然就出现了这么多没有五官的怪物?
为什么诺小时就一定知道,我会恢复视力?
在车上,我睡着的这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那个在我脑海里,让我别告诉他们我看得见的声音,它又是谁?
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