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烨捡回来的。
在他将我从厚厚的雪堆里救出来时，我便发誓此生此世只爱他一人。
少时，他许我长大后做他的小媳妇。
我信了，从此对他百依百顺。
可是长大后的沈烨什么都忘了。
他不爱我，抢了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还要将我嫁给别人，为他心上人顶罪。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个晚上，我哭了一整夜。
“姜笙，这一次，你也一样会答应我，对吧。”他望着我，目光温柔。
“当然，”我笑得苦涩。
他不知道。
我经历了太多折磨，就快要死了。
也好。
这也算如他所愿。
我们，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1
我从梦中惊醒，一片昏暗，鸳儿哭肿的眼睛格外显眼。
“小姐，你可算醒了。”
记忆涌入脑海，我头痛欲裂。
苏婉跪在我身前，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可她却说“少爷不喜欢你了，在很久以前。”
“姜小姐，你可还记得，你十六岁的生辰宴。”
我一愣，再回神，沈烨已然站在我的面前。
他这个人一贯没有什么表情，只会在看向苏婉时，变得温柔。
我的心莫得一痛。
“婉婉体弱，何苦让她跪着。”
“她刚入府不懂事，教训你犯了错的丫鬟，我替她向你赔不是。”
“沈烨，我也病着。”我打断他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甚至有些讽刺的道歉。
他冷笑。
“有病就回去好好休息，何必在这作威作福。”
“既然身体不舒服，便不要管家了。”
“小姐，喝药。”
鸳儿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伸手轻轻触碰她脸上的红印。
“疼吗？”
“鸳儿不疼。”
“小姐最近可好些了。”
鸳儿笑得越是乖巧，我越是心酸。
“娘亲说的没错，被困在爱里的人，都会变成没用的傻子。”
沈烨，你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2
翌日，
2
没多久，鸳儿便慌张地跑回来，一脸惧色。
“不好了姜姐姐。”
“苏小姐喝了药后腹痛难忍，少爷唤姜姐姐你过去。”
“姜姐姐，少爷发了好大的火，我害怕。”
我揉了揉小丫鬟的发顶。
““鸳儿不怕，少爷不会骂姜姐姐的。”
“鸳儿进府这么些年，可有看到少爷对我发过脾气。”
我骗鸳儿的。
我知道，在沈烨的心里，大概，无足轻重，而苏婉，高于一切。
我踏进芳菲苑，迎面就是一巴掌。
我被打倒在地，血液在口腔弥漫开。
我趴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着盛怒之下的沈烨。
“少爷，不要。”
颤抖不已的声音，轻飘飘的，随着春风消散了，他听不到。
他掐着我的脖子，像一头疯狂的野兽，我从未见过他这般。
那一刻，我觉的他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