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触碰的伤疤,一想到都会觉得痛彻心扉。
可原来,日日夜夜困扰着我的噩梦,对他来说,早已经不算什么了。
甚至就连我再难有孩子这件事,也可以被他轻飘飘地用所谓的“天命”“缘分”来总结。
不爱了之后,对于我的苦难,他不再感同身受地心疼,而是冷漠地旁观着。
3.
江远刚想冲我发火,他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苏甜打来的电话。
连一秒钟也没有犹豫,他就按了接听键。
“远哥,小凯刚回来就发了高烧,呕吐不止,肯定是今天吓到了。都怪我,我不该带他去那里。你快来看看吧!”
电话那头,女人的哭腔格外尖利,孩子则不停地喊着“要爸爸”“想爸爸”。
江远的面色陡然变得凝重。
“甜甜,没事的没事的,你别慌啊,我一会儿就到了。小凯,爸爸这就来看你了,你乖,不许闹妈妈。”
他边说边麻利地穿好外套,拿上了车钥匙。
“你能不去吗?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也许你会想听的。”
我心中酸涩又愤怒,但想到我要和他说的那个消息,还是拽住了江远的手臂,声音也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什么都没有孩子的病要紧,我们的事回来再说。”
他把我的手拿下来,头也不回地走了,门被甩得震天响。
空旷的屋子陷入了彻底的寂静,餐桌上的饭菜更是早已凉透,像我的心一样。
只有茉莉还眨巴着懵懂而无辜的圆眼睛,歪头看着我。
我把它揽到怀里,然后拿出口袋里的B超单,苦笑着撕成了碎片。
江远不知道,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七年前的那个春日傍晚,怀着孩子的我身上懒洋洋的,半点都不愿意动弹。
可江远担心我积食,一定要拉着我出去散步,为此好说歹说了半个小时。
走到家附近的公园时,孩子开始踢我,江远一脸惊喜地托着我的肚子静静感受着胎动。
就在我们沉浸于小生命带来的喜悦时,一辆车突然失控,向我们冲了过来。
极度惊惧的我下意识推开了江远,自己却被撞出了几米开外。
再醒来,我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本来高耸的肚子瘪了下去,我的孩子没了。
为了保命,医生给我输的血加起来相当于三个成年人的全身血量。
不仅如此,他们还断言,往后余生,我大概率不会再有孩子了。
骤然失去了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宝宝,我也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那段时间,江远像老了十岁,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在我耳边一遍遍地说爱我,求我为了他活下去。
若是没有那些充满爱的呢喃,也许我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直到今天下午之前,我都丝毫不怀疑,江远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在孤儿院被大孩子们霸凌时,是江远挡在我面前保护我。
他因此挨了数不清的打,但看到担心得哭鼻子的我,他却总是豪迈一笑,说根本不疼。
每次得到好吃的,他都舍不得尝哪怕一口,而是巴巴地跑来塞到我的手里,守在旁边,看着我吃完。
后来,我们考到了同一个大学,生活依然很拮据,恨不得把一块钱掰成两半花,能吃上一份带肉丝的炒粉都要开心很久。
可每年我的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