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一起数的星星一样明亮动人。
舞马结束,我急忙跑下舞马场,面纱来不及摘下,径直穿过木门,快步奔向他。
蓝色烟花在空中绽放,照亮他淡如清泉的双眸。
他朝我的方向缓步走来,身姿挺拔如玉,眼底盛满温柔:
“舞马生辰礼,我很喜欢。”
成亲两年,我的夫君第一次对我说喜欢,喜悦之情难以言喻,我顿时紧张,又满心欢喜地期待着。
他穿过我继续走,“阿水,驯马是否有受伤?”
心一沉,我不可置信,向后探去,看清阿水身上与我一模一样的驯马服,脚下一片虚浮,倒了下去。
大抵是驯马消耗太多精力的缘故,醒来后我的身体虚脱疲乏。
但无论如何解释,寻玉臣都不肯相信为他舞马的人是我。
我身上的驯马服消失无踪,阿水已回了肃城,骑马师傅不见人影,没有人证物证,无从对质。
我解释了一回又一回,寻玉臣清冷端庄的面容逐渐染上不耐,语调冰冷:
“沁燚,我亲眼见阿水舞马,你莫要过分,强占别人的付出与好意。”
“寻玉臣,为你舞马的人是我,就是我,你为何不肯信我?分明是你糊涂,沁水过分!”
眼角酸涩湿润,心里万分委屈。
最难过的是,寻玉臣他不信我。
他在台下眉眼含情望向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是在好奇谁为他精心准备的舞马,还是沉浸在他与沁水的久别重逢。
接下来,他的话瞬间令我溃不成军:
“阿水一月前便在驯马,我早知是她。沁燚,你素日喜欢胭脂水粉,不擅骑射,可曾近身牵过马吗?”
心陷入无边无际的绝望谷底,我低声喃喃,似哭又笑:
“早知是她,早知是她……”
婢女紧急传来消息,沁水在肃城染上恶疾,我和寻玉臣连夜赶往肃城。
4
因一路上心急,车夫赶路赶得两眼昏花,不慎连车带马摔入林下山坡。
我醒来后,周遭一片漆黑,深夜山林,暴风骤雨,车夫和满车的金银早不见踪影。
寻玉臣昏迷不醒,额头淌血,浑身滚烫。
我揣上草药,背着高大沉重的寻玉臣,咬牙往山坡上爬,最后躲进一处山洞。
拾柴,生火,上药,烤衣,寻玉臣终于苏醒。
冰清玉洁的雅正公子此时一身脏乱潦草,我调笑他:
“最一尘不染的寻长公子变成湿漉漉的小花猫了。”
他不想搭理我,扫视四周,苍白如雪的俊美面容流露出疑惑之色。
我淡定解释道:
“车夫跑了,钱也没了,你腿断了,只剩你我和一堆草药了。”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腿,看向燃烧的火焰,目光最后落在狼狈的我身上,思索片刻,淡道:
“无妨,人无事便好。”
夜里,山中野狼数次入洞想吃人,我揣着火把堵在洞口,寻玉臣挡住我,不慎被狼咬伤胳膊。
“腿正伤着,如今手也伤了,我的亲亲夫君,冰清玉洁的寻长公子,怎的如此狼狈啊?”
“多话。”
他的语气很温柔,是往日面对我时未曾有过的温柔。
那双漂亮清冷的眼睛不复往日冰冷,反而像染上凡尘世俗,有了一丝烟火生气。
“我就多话,我爱夫君的光风霁月、一尘不染,自然也爱夫君的满身淤泥、脆弱风情。”
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应对我的放浪话,双唇紧抿,白皙的耳垂宛若熟透的花蕊迅速红透。
半晌,只叹了口气,别过头,不敢再看我。
我知道,寻玉臣不顾危险以身挡狼,对我并非无情。
虽然与他对沁水的情深意重相比,这份夫妻情分实在过于浅薄,但我却格外欢喜。
次日清晨,因马车损毁,我不顾寻玉臣的抵抗,背着他一步一步走到肃城。
行至沁水的府邸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