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身上的伤痕,不像是人害的。
常听老一辈的讲兽女,我看他这个模样,只觉得跟传说相吻合。
可这兽女,无冤无仇的,害我哥哥干嘛?
「找个地方给他埋了。」
村长交代完,招呼着大家搭把手,把哥哥的尸体抬到山上。
我娘扑过去,趴在哥哥身上哭。
「顺子是要进祖坟的。」
「胡闹!」
村长拐杖杵在地上,大声呵斥着。
「他是在今天死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
更何况他这死法是说不出的诡异。
村里的其他人也在点头。
「早点埋好,小心沾染上邪性的东西。」
有人嘟囔着。
我看向嫂嫂,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说话。
对上她的视线,她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嘴巴直咧到了耳朵根。
「先吃饭。」
嫂嫂喊我到了屋里,给我盛上了一碗黄灿灿的鸡汤。
黄油浮在汤面上,使我联系到哥哥被割开而裸露出的脂肪。
外面还在讨论一直没找到的心脏。
搅拌着碗里的肉块,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我跟他们一起去抬人。」
我丢下筷子,跑远了。
那些人抬着哥哥到了大门口,就见王寡妇衣衫不整的跑了过来。
皮肤裸露了大半,几个青壮年看得眼睛都直了。
村长斥责王寡妇,这像什么样子。
那王寡妇却不管,自顾自的朝我们奔来。
我们这才注意到,她胸膛边上全是红色的血迹,把布料都给浸湿了。
她哆嗦着,从怀里拿出一颗心脏来。
正是我哥破开胸膛里的缺失的那一块。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心脏在她手里跳动。
啊!
人群尖叫着,四散开来。
刘寡妇先是嘶吼着扑向众人,在挠的几人身上都见血后,又倒回到哥哥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王寡妇,就是我哥偷情对象。
在我哥每一个不回家的夜里,都是跟她厮混在一起的。
最终,王寡妇被村里人联手摁在地上。
但她好像是被野兽上了身一样,力气巨大无比。
村里的几个精壮小伙子都摁不住她。
村里几个老人已经禁不住浑身颤抖,连我妈也跟着一齐哭喊。
「是兽女,兽女回来锁命了!」
一时间四周陷入一片混乱。
我就站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害怕的手脚都在颤抖。
王寡妇虽被暂时摁住,但她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眼看着几个青壮小伙就要被推开。
关键时刻,还是我嫂嫂拿着一盆鸡血过来,她「哗啦」一下,尽数泼到王寡妇身上。
刚才还一直挣扎的王寡妇,现在满身全是血,终于停止了动作,晕死过去。
「春兰。」
村长叫了我妈的名字。
「这次的事,我们管不了了。」
「兽女毕竟因你家而起,你们就自己解决吧。」
这是什么意思?
兽女跟我家又有什么关系?
我娘哭着要去拉村长,但被一把推开。
村里人就这样把我哥的遗体摆在路中间。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当初要不是我家顺子,你们全都死光了。」
我娘像疯了一样,坐在地上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