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报积多了，兴许能成仙。」

师姐这么说，也这么做。

我却是个淘气的。

今日和青鸟捉虫，明日和山魈抓鼠，真正的法术没学多少，旁门左道却样样精通。

师姐总是无奈的叹气:「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收收，该学的还是得学。」

我嬉皮笑脸吊在师姐脖子上:「有师姐在，我能赖一日算一日，你自会保护我。」

那时候的我，以为我和师姐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即便不能天荒地老，至少也有千百年的光阴。

3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那日太阳照的我暖洋洋，师姐叫了我三回，我还赖在床上不愿起来。

师姐只得独自下山采药，走时把早饭留在桌上。

直到傍晚师姐也没回来。

我撅着嘴嘟囔:「只顾自己玩，也不管我是不是饿了。」

平时都是师姐做饭，师姐洗衣，师姐帮我梳头。

我左等右等，天黑才等来了青鸟，它流着泪叫我去救师姐。

我疯了一般跑下山，在一片曾有人扎营的地方，找到了师姐。

师姐已化回原形。

她被人割了喉，破开胸膛，取走妖丹，还被剥了皮。

我抱着师姐的尸身，三天三夜坐在那里，一滴泪也没流。

青鸟说的每个字，我都记在心里。

那日师姐下山采药，恰巧苍梧城主与夫人在外露营。

夫人的马被蛇咬了腿，疯也似跑上山，到半山腰才力竭倒地，把夫人压在身下。

师姐正好路过，从死马身下救起夫人，帮她包扎了受伤的右脚，又送夫人回到营地。

夫人命人摆出灵芝晨露，邀师姐一起用膳。

一杯晨露下肚，师姐便失了法力，浑身不能动弹。

原来，他们本就是来寻妖丹的。

只因城主夫人不能生育，服食妖丹，能医好妇人不孕之症。

城主命人绑了师姐。

城主夫人一脸不舍，流着泪抱住师姐:

「你救了我的命，我本该放了你，可护城法师说了，千年白狐的妖丹与我最匹配，我也是没法，只能由着他们。」

又掩面哭泣:「我已交代他们，不让你太痛苦，你放心去吧。」

说罢扶着侍女去了后帐。

侍女一路走，一路劝解:「夫人太心善，想着她救过您，替她求了半日情。」

「原本是要活剖了她，那样妖丹灵力才最高，现在不活剖，灵力降了两成呢。」

此时师姐已是口不能言，只流下两行泪，目光望向玉清山顶。

那里有我，还有我们的茅屋。

师姐是被城主一剑割喉。

护城法师施了法，剖腹取出妖丹。

苍梧城守城将军凌浩，剥了师姐的皮，说要给夫人做顶暖帽。

我抱着师姐尸身，让青鸟将经过说了五遍，每个字我都牢牢记住。

我坐了三天三夜，才抱着师姐上山。

我葬了师姐，拍拍手上的土，对着那堆土说道:

「你救我，你养我，接下来的事该我做了。」

我把师姐攒的灵药灵石一起带了，先去了趟鸿蒙城，再找到涤灵泉的主人，用这些宝物换我进涤灵泉沐浴。

涤灵泉主人眯着眼问我:

「这可是要受千刀万剐的疼！你确定？」

「你确定要变成人？人只能活几十年，还没有法术。」

我噙笑点头。

「我确定！」

我这半吊子法力，到苍梧城立刻就能被收了。

若我是凡人，倒可能有法子进到城主府，有法子做我想做的事。

4

苍梧城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