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早晚喝一碗，身体便能壮的像头牛。」
这话逗的夫人咯咯直笑，「我要真像头牛，那还不得丑死。」
城主也跟着笑了一回，又说道:「阿狸话虽粗鲁，却有道理，我还是去弄两头麋鹿，为你取乳饮用。」
夫人听了点头，「只是又要劳烦军士上山寻鹿，我于心不忍。」
当天下午，便有两头麋鹿送进府里。
麋鹿性野，侍女小厮近不了身，几个守卫的军士商量，要用皮鞭打服它。
我却凑上前，拿着一把苜蓿伸过去，麋鹿打了个响鼻，乖乖跑来吃。
众人皆是惊奇。
我梗着脖子得意的说，「麋鹿有灵性，我每日跟着夫人，沾了夫人的慈悲，麋鹿当然愿意亲近我。」
夫人正和知己姐妹品茶，雅荷传进了我的话。
夫人掩面浅笑，「真是个耿直的丫头，口无遮拦，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教她这么说。」
到了晚间，便分我一处独院居住，麋鹿养在这院子里，由我一人照顾。
我心里暗笑，谎话说的如此，也有人愿意捧场。
我原是妖，如今虽变成人，那些野兽怎能不听我的？
不过，计划又进了一步。
我将那两头麋鹿照顾的甚是周到，每日苜蓿黄豆拌着鸡蛋，眼看着麋鹿皮色鲜艳，奶水充足。
每日两碗鹿乳，夫人脸色果然好起来，皮肤光滑紧致，就连身体也壮实许多。
夫人一高兴，赏了我一只羊腿。
此时的我比夫人更高兴。
就怕你不喝。
……
我在夫人身边受宠，其他侍女倒也无人嫉妒。
一是我并无心机，并不仗着夫人器重耀武扬威，每日见人就叫，遇事就帮。
最重要的还是，她们心里明白，与夫人亲近，祸福难测。
如今有我在，她们便能站的远些，站远些也就安全些。
因此她们不仅不拉踩我，还常找机会帮我说些好话，让夫人更喜欢我。
尤其雅荷，时不时把我背后夸夫人的话传过去，惹的夫人娇笑不止。
6
我平日为人和善，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只有一件，对做菜要求颇高。
那日晌午，我又和厨房管事吵了一架。
只因要用养神草煲汤，我指名要三年草龄，他们却买了两年的。
我气得直跺脚。
「这是给夫人煲汤用，你们买的年份不对，味道就差了许多。」
「你们是不把夫人放在眼里？」
厨房采买梗着脖子，「就你事多，我买的就是三年的，你非说是两年。」
我把那草送到他眼前，「你看、你看，三年的梗是红的，两年的梗是绿的，这明明是绿的。」
吵了架也无济于事，晚上只得改做了别的菜。
这类事情，已发生过几次，每次我都与他们争的面红耳赤。
虽是下人们拌嘴，但次数多了，终究还是传到了夫人那里。
夫人把厨房管事叫去问话，问完就让人绑了厨房采买的人。
重打三十大板，赶出府永不录用。
处置完那人，夫人又将我叫去，给我一块腰牌，
「以后你自己去买菜，外出时在门房登记便可。」
我接了腰牌，忙谢过夫人。
晚间一个人时，我望着玉清山喃喃自语:「师姐，我的胜算又加了一成。」
有了腰牌，第二日我便出门买菜。
刚走出门，雅荷从后面追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