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巧,然销路不畅,仅得些许银钱,难以支撑家用。
因常久坐刺绣,关节之痛愈甚,且心力交瘁,亦不利于病症。
我之状况亦不宜外出谋事。
然我更不能让身染病症之君泽辛劳。
君泽欲言又止,终是劝我:
“婉兮,不若…… 你续写诗词罢。”
我苦涩应道:“我若以诗词为业,你我恐要受饥寒之苦。”
因五年深居简出,我可择之营生寥寥。
我所投之数份拜帖皆无回音。
终了,我发觉我唯能为之事乃是抄录书卷售卖。
然抄录书卷需久坐,君泽言我之身体不宜,我之病症才稍有起色,若久坐抄录,此前之功皆毁。
且他之病亦不容我日间无暇顾及。
君泽要求我日间不可过劳之时,我忆起诸多久病之人因无人照料而病势加重之事例,遂决然拒了抄录之事。
留于我面前唯一之选乃是 —— 续写诗词。
然,三年前我之诗词仅为自娱,三年未提笔,我恐连韵脚亦不知如何押了。
君泽仍鼓励我,让我请教昔日曾评点我诗作之夫子,再探询近年诗词之新风向,且试投于一些新起之文社。
万幸我昔日相识之夫子于一家文社任职,对我之诗作颇为赏识,许我投稿。
昔日之文社需十首诗词方能参与评定,而如今我仅需呈交三首,约数百字即可参与甄选。
我欣喜告知君泽此讯,然于铺开宣纸之瞬,我冷汗浃背 —— 我竟一字难书。
4
君泽将我自书案前拉开时,我已枯坐近两个时辰。
此两个时辰我未书一字,心中所想之词句化为缥缈幻影,终消散于无形。
我先前构思之诗意全然忘却,我无法创作。
久坐两个时辰,关节亦酸痛难忍。
起身之时我低吟一声,遂弯腰曲背 —— 我已痛至难以直立行走。
君泽扶我,让我缓缓靠于软榻之上,而后为我按摩关节。
我试着与君泽商议:
“夫君,不若我还是去抄录书卷罢,我抄录之时你于旁相伴如何?”
君泽温柔而坚定地否决此议:
“我知你心中所念,故而望你之营生可兼顾雅趣。我已拖累你甚多,不能因我加重你之病症。”
我屈起指尖咬于口中,默默垂泪。
幸我是侧卧于榻,君泽不见我之泪容。
若他如今是拖累我,那往昔之五年又算何?
闲情逸致?抑或养病修身?
初时之一年尚可言说,其后之四年与其言是于家中养病,倒不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