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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穿的是吊带连衣裙,润白的肩头上那块淤青特别明显。
「他不会打你了吧?」
「没有,就推了一下,磕到了。」女孩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李卿月起身坐到对方身旁,面露心疼道:「妹妹,我跟你说,男人都一个样,这次敢推你,下次就动手了,还有,你们虽然是恋人,但哪有恋人管那么宽的。我平时约你都约不出来,听姐的,早点分了吧,趁你们还没结婚,不然婚后只会变本加厉。」
女孩只是不语,后面,李卿月又同她说了很多,直到酒足饭饱,看着对方微醺的样子,李卿月目露精光,说带她去开心一下。
回到家里,开了灯,温泽言叫了两声青禾,没人应,才想起今晚本来是要请她闺蜜吃饭的,只是他并不喜欢那个女人,精于算计,而且混的圈子成分太杂。
把衣服折好收进柜子里,又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一看挂钟快 10 点了,对方还没有回来,他有些坐不住了。
温泽言在沙发上坐下,摸出手机,拨通对方电话。
酒吧里,灯光闪烁,尽是作乐狂欢的人群,李卿月看着闺蜜被一个半身赤裸、精壮的男生用袋鼠抱的姿势搂在怀里,随着劲爆的音乐韵律抖动,轻晃着酒杯,嘴角勾笑。
感受到震动,她打开对方包包,摸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泽言,李卿月点了挂断,然后关机。
妹妹,今晚,就玩的开心点吧。
他拿起外套出门等电梯的时候,收到了朋友发来的一条信息。
【图片 jpg.诶,你家小孩?】
温泽言点开来看,青禾两条腿缠在一个露着上半身的男人腰上,对方的手都快伸到女孩裙子里去了,之所以仅凭背影他就能确认,因为那条连衣裙是去年节日他买的。
他狂点了几下电梯下行的按钮,随后一拳砸在墙壁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情绪缓和了下来。
抖了抖手背上的血迹,温泽言给对方发了一段语音:「找人帮我看好她,还有,那个男的,不管什么理由,找人给我揍他一顿……算了,我自己来。」
到野渡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一进大门他就被震天响的音乐声吵得脑仁疼,酒促打着折扇为他引路,在表明自己只是来找人时,对方就离开了。
温泽言在角落找到青禾时,对方躺在卡座上醉的不省人事,三个穿西装制服的男人背对着将卡座圈了起来。
「哎呀!大忙人,终于有时间来看兄弟我了!」一个体型消瘦的男人嬉皮笑脸的上前勾住了他的脖子,只是因为身高问题,对方需要踮着脚,像是半挂在他身上,着实有点招笑。
「那个男的呢?」温泽言抓住他的手臂扯了下来。
「我让下面的教训过他了,他也只是店里陪酒跳舞的,给兄弟点面子呗?我保证,这个人绝对不会再出现在这家店了。」男人口里说着软话,其实还是怕这家伙发起疯来,他以前可是见过对方年轻时疯魔的样子,就是烂命一条,打起人来谁都拦不住。
围在卡座面前的几人自觉散开,温泽言这时候才看到除了女孩,还有一个翘着二郎腿,抽女士香烟的女人,左手背上纹了一朵蔷薇花。
李卿月,我好像和你说过,让你离她远点。」温泽言双手插兜,双眼古井无波。
「哦,你说过么?我可能忘了。」李卿月轻笑着,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呃……」她一口烟还没吐出去就被卡住了脖子,对方手上施加的压力大的出奇,烟被堵在气腔里,使她猛咳了一下,随后就是强烈的窒息感。
她用手掌拍对方的手臂,无济于事,然后用烟头烫对方的手背,但脖颈上承受的力道却更大了,李卿月脸被憋的通红。
「那我再告诉你一次,离她远点,听明白没有?」他盯着对方的眼睛,语速放的极缓。
看到对方不住的点头,温泽言直接卡着对方脖子将她甩到了地上,然后走到卡座旁,因为女孩穿的是短裙,他先将青禾扶了起来,让她双手挂在自己脖子上,手心贴着她的后背,像抱小孩一样将她抱了起来。
「要不要我安排车送你回去?」体态消瘦的男人上前询问。
「不用了,猴子,今天的事谢了,改天请你吃饭,这桌酒钱算我头上。」说完,温泽言径直离开了。
李卿月单手撑在地上,猛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嘴角甚至挂着涎水,模样好不狼狈,DJ 放的舞曲刚好到了高潮,她一拳捶在地上,眼神中透着恶毒,看着一旁拿手机拍摄的人,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
回到家,已是深夜了。
温泽言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褪去高跟鞋,洗了手,用卸妆油给她脸上的妆容洗干净,又拧了热毛巾替她擦了一遍,期间对方嘤咛着难受,挥手打在他的脸上。
他没在意,又找了张毛巾用热水洗干净后,将她白嫩的脚丫子擦了一遍,才拉上了轻薄的蚕丝被。
当他端着一杯热水放到床头柜,坐到床沿,只觉一阵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上的。
看着女孩稚嫩的脸庞,呼吸间打着轻鼾,他眼底不自觉柔软下来,可想到手机里那张照片,心却像被谁刺了一刀。
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夏青禾。
他愣愣的看了对方许久,慕然叹了口气,起身关了灯,摸黑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临睡前,他将猴子的聊天记录删掉。
温泽言,不要去想,别想。
......
日上三竿,刺目的阳光透过纱帘映照进房间,夏青禾揉了揉眼睛,看到是熟悉的环境,心才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