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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安定了下来。
头好痛,身上也燥的慌,端起柜子上的清水一饮而尽,起床先找手机,看到在另一边放着,解了锁,她看到李卿月发了一长串消息给她。
【对不起,青禾,我不该让你喝那么多酒的,你昨天回去后没事吧,都是我的错,昨天你家那位过来,发了好大的火。】
脖子上的红印。jpg
【昨天我真的吓坏了,你家那位一上来就掐我脖子,我以后都有点不敢找你玩了,妹妹,我也不劝你,如果你真的听进去我的话,就按我昨天说的去做,不然我真的很担心他以后会伤害你。】
后面还有一个视频,她点开后,嘈杂昏暗的酒吧里,泽言卡着自己闺蜜的脖子,任她怎么拍打都无济于事,镜头后面拉的很近,她从没见过泽言那样极端凶狠的表情。
她没敢看完,既是愤怒,又是害怕。
「起来了?喝点醒酒汤吧。」温泽言端着一个小碗推门坐到床边,他昨晚一夜没睡着,醒了后先去超市买了绿豆,熬汤的时候特意加了点红糖进去,口感应该不错。
他发现对方看他的眼神好像很不对,既陌生又害怕。
「怎么了?不舒服?」他伸手想摸对方的额头,却没想到对方应激的一扬手,像只受了刺激的小猫。
「别碰我!」她大叫一声,挥动的手掌将对方手里的绿豆汤打落在地,汤水全洒在了他手臂和大腿上。
温泽言立马站了起来,牵着长裤,让布料脱离皮肤。
「夏青禾,你究竟在闹什么?」
「闹什么,我问你,这是不是你?」她直接点开视频,举起手机给对方看。
温泽言只看了一眼,嘴角勾笑,笑的莫名,到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心里发苦。
「是我,怎么了?」他不明白,他们两个明明才是应该是最信任彼此的人,大清早就因为一个视频就发脾气,就来兴师问罪他。
他只是希望女孩少接触对方,也不想限制小姑娘什么,不然他昨天也不会同意请对方一起吃饭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闺蜜,你这是对他人实施暴力,是犯法的你知道么!」
温泽言只是愣愣的站着,一个字也没说,一个字也不想说。
女孩坐在床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泽言,我们分手吧,我妈说的对,我们两个不合适。」
「呵!什么不合适?孤儿院长大的,没有父母教育,性格有缺陷?还是说我以前就是个无事生非的流氓混混?」他笑的自嘲,也释然。
「你偷听我们讲话?」夏青禾神情震惊,对方说的正是那次回家见父母妈妈同她说的话。
「什么偷听,你们在客厅聊这些,和当着我的面讲有什么区别?」他并不在意女孩的父母怎么看他,只是当时,青禾一句话也没说,没有反驳,令他有些心凉。
两人一时沉默,外面的日头逐渐高升,房间里却显得异常沉闷。
「我今天就搬出去。」女孩决绝道。
「你认真的?」温泽言听到这话,既讶异,又心冷。
他们在一起七年,期间也有过吵架,也闹过分手,但都是很快就和好了,彼此也都有相互低头的时候,但从没有像这次一样,要离开。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我现在看到你,只会觉得心烦。」
温泽言愣愣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女孩一开始还和他对视,后面垂下了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出了房间,沉默的带上了门。
待对方走后,青禾躺回到床上,发呆似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莫名觉得心烦。
起床收拾下,又冲了个澡,擦头发时看到泽言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想起卿月昨晚吃饭时同自己说的话,鬼使神差的将手机拿了起来,输入自己的生日,锁开了。
手机的屏幕壁纸是那次他们夜爬泰山,在朝阳出来时拍的一张合照,屏幕里两个人笑的都很开心。
点开对方的绿泡泡,翻到一个备注柳姐的聊天记录,泽言没有删微信聊天记录的习惯,甚至有时候红点都懒得点,所以很多记录都在。
她有些犹疑,但看着「柳姐」发的最后一条信息。
【如果来苏州玩,记得找姐姐,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条信息的是半年前的,泽言没有回,她记得有半年前泽言出差去过一次扬州,去了好几天,怕不是那是候就见过面了吧。
她轻哼一声,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夏青禾在手机上疯狂截图,然后导入到自己手机上,再删除图片,顺带将所有聊天记录也一并删除了。
她又抬头看了眼客厅角落的摄像头,若有所思。
......
温泽言出了门想打车,才发现手机没带,算了,他现在并不太想回去,徒步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到了江边,他找了一个背阴的地方,从正午到落日,吹着江风,看着轮渡,直到夜色中,华灯一片片亮起。
一整天,他想了很多,也什么都没想。
回到家里,他也没开灯,脱了鞋,借着城市的霓虹摸黑喝了点水,直接就躺在了沙发上。他不想去看房子里少了什么,对方带走又丢掉了什么东西。
也许是昨晚就没怎么睡好,闭上眼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
温泽言第二天起来将整个房间做了一遍大清洁,将许多没用的东西都丢了。他和青禾其实在生活习惯方面,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样。
她喜欢房间充实一点,会买各种东西当摆件,桌面上的东西可以稍微乱一点,但要触手可及。
但他喜欢简洁有序,喜欢空旷,桌面上除了纸巾和水杯,最多摆上一束花。
他收拾了三个大垃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