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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难听点儿,老虎是畜牲,怎么可能这么通人性?
揣着疑点,我最终回家。
当晚,王家找上门,说要在我家借住一晚。
王家的大儿子叫王杰,是之前那七人中一人。
他脸色惨白,跪在我家院子里求我们放他进去。
“一定是那个顺序,一定是!求你们,求你们让我度过今晚吧!”
他说着摸不着头脑的话,最终我外婆心软,放他住进屋里。
因为我家是离后山最远的一家,七弯八绕的路程不信老虎会找来。
可我万万没想到,凌晨三点,王杰竟大叫一声疯狂跑出门。
我意图阻止,追到院子,却被背后的东西一击在地。
干燥的肉垫带着强悍的冲力,虎啸伴随着热气,一如神婆,尽数洒在耳朵上。
我的头磕上篱笆下的石头,意识骤然溃散。
老虎真的来了!
5
王杰最终还是死了。
晚上的动静很大,等打虎人持枪赶来,那地上只剩下被咬死的王杰,以及晕倒的我。
不少村民亲眼看见老虎跑向后山,但月黑风高,没人敢进入后山。
难道老虎真的这般神,来给淑荷报仇?
我的后背青紫一块,一个硕大的老虎抓痕居于正中,气得外婆直骂王家。
“走,去钟医生那里配点药,省得呆在这晦气!”
王杰死在我家门口,神婆说要在这里念经超度一晚才行。
那素白的布将惨状掩盖,我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要是昨晚那老虎下死口,我现在怕是跟王杰一样躺在那里了。
接连几日的好奇心在此刻消停,我乖乖跟着外婆去配药。
钟德清开着一家小医馆,说是医馆,其实就是将家的厢房开辟出一半拿来看诊配药。
我们去时,钟德清没在医馆内。
“楼太婆,王家找你有事商量!”
邻居来喊外婆,外婆只好骂骂咧咧离开。
医馆侧面就是钟德清的院子,我便在他的院子里转起来。
此时天色尚早,在雾气的环绕下,我踩到翘起的石块摔倒在地。
石块错开,露出里面深灰的布料。
我扯出布料一角,将其展开。
那是一件老式褂子,大片大片的血迹将花纹遮盖,瞧不出男式女式。
血迹并不深沉,是刚染上去没多久的。
我攥紧布料,心下大骇。
短刀,沾血的老式褂子......
我很难不将钟德清列为嫌疑人。
先前他说过,淑荷无父无母,是在他的医馆帮忙做工。
年轻男女,说不定在这之中互生情愫。
那钟德清为淑荷报仇,一切都说得通了。
可他如何操控老虎,如何避开耳目杀的人?
正想深究,身后的屋子却陡然传出脚步声。
哒哒,哒哒——
布料摩擦过我的后背,我抬头对上一双饱含深意的双眼。
“榆丫头,你在干什么?”
6
清润的嗓音响起,却无端升起寒意。
雾气散开,就见钟德清背着双手,抵在我的背后。
“钟医生好,我看院子的鸡冠花长得还不错,想仔细瞧瞧。”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好在刚才褂子没有拿出太多。
在钟德清推门时,我就将褂子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