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阮糖神色慌张,算准时机身子往后倒去。
手还拽着刀叉。
摔在地上,裸露的腰被刀叉划出口子。
“沈念,你在做什么!”
顾泽言将我推开。
我的腰重重撞在厨房的墙上。
我被他吼得有些懵。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生气时也习惯冷暴力。
还是第一次对我正面发火。
腰疼得直不起来。
我一拐一拐去找药箱。
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转了一圈,大颗大颗砸落。
这就是白月光的杀伤力吗?
让男人一次又一次破例。
4
妈妈打来电话。
我长长呼了口气才接通。
“小念,你和泽言还好吗?妈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妈,你别多想,跨年那天泽言公司真的有事,他答应年后陪我回老家住几天。”
妈妈前不久查出胃癌,保守治疗还有三个月寿命。
她最大的心愿就是临走前看到我嫁人。
我是单亲家庭,爸爸很早就去世了,留下的民宿也走向衰败。
邻里街坊都说是妈妈克的,说她有克夫命。
好不容易考到京市,妈妈还没扬眉吐气几年,又被她们嚼舌根,说我大龄单身剩女,不敢结婚,怕遗传妈妈的克夫命,注定孤老一生。
我妈知道我和顾泽言谈恋爱后像抓到救命稻草,天天操心我的婚事。
“小念,民宿的事你别管,年初八我要看到你和泽言订婚,不然我现在就停药!”
她的态度很强势。
想到她身体状况,我还是隐瞒了顾泽言出轨的事。
我怕她受不了打击。
挂断电话,心里泛起苦涩。
妈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比什么都重要。
可我没想到,顾泽言会在订婚宴上让我难堪。
5
年初八那天,妈妈来了。
穿着很喜庆的棉袄大衣,是她压底箱的衣服,也是爸爸去世前送的。
好几年了,她没舍得扔,也没舍得穿。
生怕穿坏了。
那是她对爸爸最后的念想。
宾客们指指点点。
妈妈像是没听见。
化疗后,她头发掉光了,戴了顶黑色假发,廋得像纸片人,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但眼底透着慈爱的光。
顾泽言西装革履,还是板着那张冰块脸。
戴戒指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泽言,你能过来看一下糖糖吗?她抑郁症发作自杀了……”
顾泽言手指颤抖,戒指戴到一半,眼看就要从无名指上滑落,被我接住。
他脸色发白,看着我和妈妈。
“念念,妈,对不起,今天的订婚宴先取消可以吗?我有重要的事要离开!”
顾泽言转身,我下意识握住他的手。
“泽言,就算要走,能不能等订婚宴结束再走。”
我声音里带着恳求。
我性子倔,很少会主动开口求他。
他脚步顿住。
电话里阮父的声音带着急迫。
“泽言,糖糖醒过来了,吵着要你陪着才肯接受治疗,你真的不管她死活吗?”
顾泽言抽开手。
戒指掉落。
他眼中有片刻的迷茫,很快恢复清明。
“沈念,她现在危在旦夕,我不去她会死的,你能不能有点同理心?”
我看着滚动的戒指随他离去,不知滚到哪里。
脚步虚脱,妈妈扶住了我,眼中带着担忧。
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