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摸索着拽了一根草根,将我的鞋子和脚捆在一起,鞋底子马上要掉了,再不捆,鞋底子都要留在路上了。
我抬头的一瞬间,土坝上出现了一群奇怪的人,他们像是一个迎亲的队伍,所有人都穿着暗红色的衣服,那衣服是式样像是死人穿的那种。村里王奶奶死的时候我看见过她穿的衣服,一层一层,袖子宽大,裙子宽大。
有几个人抬着一顶轿子,走在中间,轿子随着他们的行走一摆一摆。
前面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唢呐和笙,看得出来他们都在用力的吹,可是没有一点声音传来。
我被这场面吓呆了,平日里村里有人娶亲虽然也都是这场面,可是都是选在上午,赶在正午前将新娘子抬回家,没有穿这样的衣服,更没有半夜里娶亲的啊。
我顾不得想那么多,我要去找猪。
我往路边站了站,想着让他们先过去,我一侧身看到了迎亲队伍人的脸,那是什么脸啊,光秃秃的一张脸,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像送葬做的纸人还没有画上去五官。
他们是鬼!我想撒开腿跑,可是腿像灌了泥一样,根本跑不动。
眼看他们就要走到我的面前了,那个花轿的轿帘突然被掀开了,探出来一张好看的脸,那张白皙的脸上有清晰的五官,涂着红红的胭脂。那张脸看起来好像有点熟悉, 我想不起来像谁了。头上的珠冠垂下来的珠子在脸前荡啊荡啊,她看着我突然笑了,我看见她洁白的牙齿,她朝我伸出了手……
正在这时候,土坝边上的草丛里一阵晃动,有东西钻了出来,我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那团白乎乎的东西朝我奔过来,是我家的猪娘。
我再看,土坝上空空的,啥也没用了。
回到家我很快的就忘了这件事,肯定是我眼睛花了,不去想那么多。我每天都要想尽办法把猪娘喂的饱一点,期望它胖一点,身上红白红白的,这样爹才不会打我。
我也得想着让我自己吃饱,爹从来都不给我吃饱饭,他说弟弟是家里的根,要多吃些。
我只能到处找些能吃的东西,比如别人养完红薯秒扒出来的红薯,苦的厉害,我知道那不能吃,可我太饿了。
我白天就是捡了一块那样的红薯吃,晚上肚子疼的厉害,我摸索着上厕所,猪圈就在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