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我望向窗外，女人的高颧骨和红唇在窗外笑，黑黢黢干瘦的影子藏在她身后，鹰一般的眼睛落在我身上，扎得小腿又泛起一阵阵疼痛。

　　我忽地记起她名字，刘霞二字拖扩而出前抿唇对着屋檐下的人笑了笑：“我决定留下了，您说的对，那都不重要。”

　　高颧骨女人喜笑颜开，黑黢黢的矮小影子啪嗒一口烟斗满意转身离去。

　　“那感情好！”

　　2、

　　自那天说出留下后的第三天，刘霞突然主动开口解开左小腿的纱布。

　　我有些意外：“这就能拆了吗，我还觉得有些痛，美好。”

　　“痛什么？”她边拆边问，“早就跟你说了不打紧，你这是心病，心病好了自然就痊愈了，自然也用不到这些东西，咱这里不需要那么多讲究。”

　　“好了，多出去走走，一直窝着没病也要待出病了。”

　　加上记忆中那几天也不就过去了一周，再次呼吸到有人间烟火滋味，依旧有些恍如隔世。

　　刘霞指着院中的苞米，态度不似先前那样和善：“别歇着了，有什么活该干就干，有眼色点。”

　　“好。”

　　我默不作声坐在玉米堆旁边的小凳子上，眼睛四处打量周围环境，回过神发现墙头不知何时多了个脑袋，此刻正笑眯眯地望过来，待到刘霞离开，她才绕过墙头，推门而入。

　　“还记得我不。”女人一头齐耳短发，近了能看到眼角有颗痣，有些胖胖的，肚子特别圆，她还特地挺了挺肚子。

　　我看着她的肚子，慢慢转移视线，吐出那个曾经让她困惑不已的名字：“阿芳。”

　　“还记得我啊，那就好，最近怎么样，我早说了你该出来，天天听家里人催婚还不如直接结，有个老公一切都会好的，你看我不也是？”

　　阿芳坐下前又挺了挺肚子。

　　我依旧看着她那圆圆的肚子，因话中饱含深意的话语陷入了沉默。

　　“怎么跟个哑巴似的，当初咱俩聊得多开心，这是怪我呢？我不还是为了帮你，等陈胜回来后你俩一结婚，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她哈哈笑着，好像十分开心。

　　我还是没忍住，迷茫又困惑：“为什么？”

　　阿芳：“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骗我？”

　　阿芳笑得更开心了，似乎她翻来覆去只会讲那两句话：“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不还是为了你好。那么大年纪了不结婚不工作在家待着你爸妈不催你可能吗，我这不直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