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仇得报的爽快,眼神幽深可怕。
身下的许言枝衣衫破碎,脸色苍白,哭红了眼。
可悲的是许言枝两腿间的罗裙红色一片,作为一个女人,此刻的我哪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忍住对李承稷恶心,上前把失去理智的他推开。
李承稷被推倒在地,理智总归是回笼了几分。
他慌乱地看着我,似乎很震惊我怎么来了。
一会脸色青一会脸色白,哆哆嗦嗦说道:「皇后,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不是我看到这样又是那样,我翻了个白眼。
走到许言枝身边,默默扶起她,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她裹住身体,也包裹她此刻仅剩的尊严。
瞧着许言枝青紫交加的手臂和肩膀。
猜得到她反抗多激烈,这是身为母亲的坚韧不拔。
我慢慢搀扶着许言枝离开,到了园子门口,我才吩咐邀月与邀星把许言枝送去医馆。
可惜最后孩子还是没能保住,许言枝成了疯子。
事后李承稷找到我,说他一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做了错事。
他信誓旦旦向我保证,没有下次。
为了向我证明,他遣散园子里的女人,把她们统统送去和长灯古佛了残余生。
至于疯子许言枝,许是对她有愧疚,李承稷默许我把许言枝安排在墨玉轩,墨玉轩离皇宫正殿很远,位置偏僻。
就是不知我一死,如今还有没有人敢去照顾她。
经历过园子那晚,我夜夜噩梦惊醒,梦里,李承稷那张温柔体贴的脸突然扭曲,深情的眼神也突然变得猩红。
那是我第一次对李承稷的恩爱两不疑生出了疑心,仿佛我第一次了解另一面的他。
另一面的他多疑、残忍、薄情。
我刚升起了疑心,李承稷就过来打消了。
李承稷扭过我的肩膀,语气柔软地说道:「容儿,我刚登基,皇位不稳,需要你的协助,需要大将军的震慑,你别和为夫闹别扭了,行不行?」
李承稷告诉我说都是因为他兄弟的算计,我怀孕五个月的孩子才会流掉,所以他恨,那晚才会失去理智。
李承稷抱着我,神色悲戚。
感受到他的疼苦,我再一次想起失去孩子的痛苦,并且因此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那时先帝病恹恹,再也没有精力管住他的儿子们。
那场鸿门宴,那碗被掺了大量红花的酸梅汤。
模糊的视线,嘈杂的声音,胯下的鲜血,那一幕幕我已不忍回忆。
我原谅了他。
不久,在我父亲的军队的震慑下加上李承稷雷厉风行的手段,那些有异心的宗族与官员终于安分了下来。
现在想来,园子事件后,一年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