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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着抓着那枚勋章。
最后还是郑丛跃的律师实在看不下去了,将我搀扶了起来。
律师长叹一口气,劝道:
“我就实话跟你说吧,这些年,您女儿不是第一个了。郑家在A市家大业大的,你一个平头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
“拿着钱,有多远躲多远吧,赶紧把谅解书签了,就当是遭灾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冷血的律师。
自己的孩子被人折磨了两天,如今到了ICU生死未卜,都是为人父母的,你却劝我忍气吞声。
不去谴责加害者的暴行,反而说是受害者倒霉。
见我迟迟不愿意接过笔,律师也没了耐心,说话不客气起来:
“我也搞不懂你在犟什么!”
“他家能搞到精神病鉴定书,校长让你起诉,就是怕得罪郑家糊弄人的,你这事即使闹到了法院,也是没法让他坐牢的。”
我冷着脸,举起那份谅解书,撕个粉碎。
我不要钱。
我要道歉、我要替女儿要个公道!
律师见我这个态度也不再多说,不悦地瞪我了一眼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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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整整一夜,妍妍终于醒了。
她带着氧气面罩,气息微弱。
即使意识已经回笼,整个人的眼神还是笼罩在一股子惊恐的氛围中,浑身冷汗,是从噩梦中惊醒的。
可见到我时,妍妍还是挤出微笑,努力张嘴说出安慰我的话。
“妈,别担心的……我没事的……”
“只是妈,我有点想我爸了……爸爸走前说,他研究出了很厉害的武器,过段时间就能回来陪我,可他怎么还不回来,他为什么骗我……”
“妈,我努力那么久……就是想和我爸一样做科研,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就不可以了……”
“妈,凭什么啊……凭什么这么欺负我……”
眼泪从妍妍的眼角滑落。
她向来是个坚强的孩子,可是如今也哽咽得再控制不住自己。
我没法回应她,更无法替去世的丈夫辩解什么。
丈夫的姓名是绝密、项目是绝密,甚至就连牺牲也是只有我和女儿知道的绝密。
只有一枚勋章,我随身携带。
我沉默抱着她流泪。
这一刻,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哪怕要我的命,我也要替女儿要个公道!
郑家势力很大,所以我想借助网络的力量。
我私下去了一趟学校,当初妍妍是为别人挺身而出,才被那群富二代当成“新玩具”的。
而我要做的,就是联合所有被郑丛跃欺负过的同学们一起发声。
人很多。
有男有女,抖着嗓子害怕地跟我说谢谢。
我说明想法后拿到了他们的亲笔信。
镜头里,我举着身份证实名举报,拿着病历、拿着同学们的亲笔信声泪俱下控诉郑丛跃的恶行。
为了可信度,我还将勋章打码露了出来。
热度在缓慢爬升,我看到了希望。
发出不过半个小时,反馈就来了。
但不是迟到的正义。
而是针对我和妍妍的一场网络暴力。
一个小网红转发了我的视频,言辞导向性很强:
“编故事也编的像一点,还拿出什么勋章出来了。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