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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间,与沈逸尘深邃双眸对视,刹那,爱意的火花噼里啪啦燃起。
此后,甜蜜时刻数不胜数。城郊梅林,寒梅傲雪之际,沈逸尘裹着一身黑色长风衣,早早立在入口,见叶婉清来了,嘴角上扬,快步迎上,牵起她的手就往梅林深处走。他精心挑出最艳丽的梅枝,轻轻插在叶婉清发间,手指有意无意蹭过她细腻的脖颈,惹得她娇嗔:“你就会这般撩拨人。”沈逸尘哈哈一笑,把她搂紧:“我的婉清值得世间所有美好。”两人相依坐在梅树下,分享着彼此的心事,偶尔一阵寒风吹过,沈逸尘就把叶婉清的手放进自己大衣口袋,暖着她的手,眼神里满是宠溺。
夏日泛舟,湖面被阳光洒得金波荡漾,荷叶挨挨挤挤。叶婉清眼馋那远处的荷花,身子探出船舷,小船剧烈摇晃起来。沈逸尘迅速揽住她的腰,打趣道:“小馋猫,为朵荷花不要命啦。”叶婉清白他一眼:“还不是你不带我靠岸。”沈逸尘刮刮她的鼻子,手臂收紧:“在这儿,你既能赏荷,又能赏我,多划算。”说着,还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然而,晴天霹雳突然降临,未婚先孕的消息让叶婉清的生活天翻地覆。她被送到了深山里的尼姑庵,这里仿若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庵堂四周,是遮天蔽日的老槐树,扭曲的枝干好似张牙舞爪的怪物,透着阴森气息。庵门斑驳破旧,风一吹,“嘎吱嘎吱”作响,仿佛迟暮老人的哀号。走进禅房,屋顶破了几个大洞,雨水渗漏的痕迹在地面形成一片片水渍;墙壁灰黑,霉斑肆意蔓延,像是一幅幅诡异的抽象画;角落里,蛛丝层层叠叠,偶尔有小蜘蛛匆匆爬过。唯一的床铺,就是几块破木板拼凑而成,上面铺着一层又硬又潮的干草。
叶婉清被困在此,满心不甘。白日里,她坐在床边,眼神时而空洞时而愤怒,攥着衣角的手一刻不停,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夜里,呼啸的狂风裹挟着山林的湿气,狠狠拍打着窗棂,好似要把这脆弱的窗户一口吞下。叶婉清知道,这是出逃的好时机。她费力地挪开挡在窗边的破水缸,水缸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接着,把摇摇晃晃的破凳子搬到窗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旁人。她站上去,凳子腿晃个不停,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费了好大劲推开窗户,窗框上的木刺瞬间扎进她的手掌,鲜血直流,她咬牙忍住疼。
好不容易翻出窗户,庵堂外的树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脚下的路坑洼不平,满是碎石和枯枝,扎得她脚底生疼。树枝肆意抽打在她脸上、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她只能用手臂护住头,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沈府方向奔去。
赶到沈府,大门紧闭,门口的守卫仿若两座门神,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叶婉清顾不上形象,冲上前哀求:“求求你们,让我见逸尘一面。”守卫却一把将她推开,她摔倒在地,手掌蹭破,膝盖也传来剧痛。
这时,沈逸尘的贴身小厮阿福从侧门闪出,一脸焦急又无奈:“叶小姐,您别在这儿耗着了,少爷被老爷关在地下室,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老爷这次动了真怒,要拿少爷联姻来稳住局势,少爷他……也是自身难保啊,您快走吧!”叶婉清听着,如遭雷击,瘫倒在地。往昔甜蜜的画面还在眼前晃悠,如今却已物是人非。天色渐亮,路人的指指点点她全然不顾,直到叶家马车赶来,把失魂落魄的她拽上车,驶向未知又残酷的命运。
叶婉清被叶家的马车拽回府中,一路上,她眼神呆滞,仿若失了魂。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