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02

南院是有名的男娼馆

是夜色中不为人知的温柔乡。

也是史书中羞于记载的淫荡魔窟。

林疑是这里的头牌，人称“愁公子”。

只有馆里几个最得脸的才能被称为“公子”，其他都只是“小唱”。

其实他已经十八了，再有两年就要束发成人，并不是最吃香的年纪。

但他长相俊俏，男身女相，又饱读诗书，自有一番韵味。

我记得从前也有人调笑他：「林疑，你若是个女的，自有大把男子求娶，求娶不得，也要混个红颜知己。」

那时，林疑黑着脸扬拳揍他。

现在，愁公子笑着叼酒喂他。

03

林疑今晚的客人正是白天的那位男子。

他上钟的时候，我是不用伺候的，只在后房等候。

今日我刚来，正坐在榻上出神，忽听临榻的女孩唤我。

「诶，你是愁公子的小奴？」

我点头。

她撇撇嘴，继续道：「我还以为愁公子不一样呢。」

我迟钝地扬起一笑，凑近她问道：「好姐姐，什么不一样？」

她看我嘴甜，便兴致勃勃地同我聊起来。

说林疑刚来这里的时候，其他公子和小唱都很不喜他。

虽然他们并不一定都想服侍客人，但没有客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林疑，他太好看了。

势必会抢走他们的客人。

因为这点秘而不宣的私心，不少人都盼着他多吃点苦，好好受受教训。

就像他们曾经那样。

毕竟这人一看就不是贫苦出身，自然不会愿意服侍男人。

可令所有人惊讶的是，林疑并没有挨打。

他说：「我愿意。」

只这一句，就足够让其他人惊讶了，可更令人惊奇的是，他竟然还向老鸨提条件。

「我每月只上钟一次。」

老鸨不答应，眼看就要挥鞭子。

然而又听林疑说：「若你想赚得更多，就听我的。」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或许那句“赚更多”打动了老鸨，林疑竟然真的每月只上一次钟。

没有抢走其他公子的客人，又帮馆里赚了更多银子。

因为要点他上钟，价高者得。

他的第一晚，三百两黄金。

大腹便便的四十来岁富商。

04

跟我聊天的女孩叫金儿，爹娘希望她能给家里带来更多金银。

「他们取错名了，应该叫银儿，因为我只卖了二钱银子。」

我凑近她耳边，洋洋得意道：「那我比你厉害，我值三钱呢。」

说罢，我们大笑起来。

颇有些苦中作乐的感觉。

这夜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金儿嘟囔着：「公子们白天要休息，我们可得给公子洗衣收拾呢，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