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房间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

我停下脚步，贴在门上仔细听。

"......我真的受不了了......"婆婆的声音断断续续，"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心跳加速。婆婆在跟谁打电话？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让他们知道......"婆婆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我装了一辈子，不能在这个时候露馅......"

我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好，我明天去找你......"婆婆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赶紧躲进自己的房间，心跳如鼓。婆婆到底在隐瞒什么？她口中的"他"是谁？

第二天一早，我借口公司有事，提前出门。但我没有去公司，而是躲在小区门口的花坛后面。

果然，八点刚过，婆婆就急匆匆地出了门。我悄悄跟在后面。

婆婆没有坐公交，而是打了辆车。我赶紧也叫了辆车跟上。

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停在了城郊的一家疗养院门口。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婆婆来这里做什么？

我看着她走进疗养院，在前台登记后，径直上了三楼。我躲在楼梯拐角，看着她走进了一间病房。

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婆婆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轻声说着什么。

突然，老人剧烈地咳嗽起来。婆婆赶紧按了呼叫铃，护士很快赶来。

"陈老先生的情况不太乐观，"我听到护士说，"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陈老先生？我愣住了。陈明的父亲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我躲在角落里，看着婆婆抹着眼泪走出病房。等她走远后，我鼓起勇气，推开了那间病房的门。

病床上的老人看起来很虚弱，但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和陈明有几分相似。他看到我，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你......你是小暖吧？"他艰难地开口，"陈明......陈明他好吗？"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站在病房门口，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病床上的老人艰难地抬起手，示意我走近些。我机械地迈着步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陈明......他好吗？"老人又问了一遍，声音沙哑。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这时，护士走了进来，看到我站在病房里，露出惊讶的表情。

"您是陈老先生的家属吗？"护士问道。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脑子一片混乱。

护士看了看病床上的老人，叹了口气："陈老先生是肺癌晚期，已经住院半年多了。您是第一次来看他吗？"

我机械地点点头，感觉喉咙发紧。

"陈老先生一直念叨着要见儿子，"护士一边给老人换点滴，一边说，"可是每次他太太来，都说儿子工作忙，没时间......"

我猛地抓住护士的胳膊："您是说，这位是陈明的父亲？"

护士奇怪地看着我："是啊，您不知道吗？"

我感觉天旋地转。陈明不是说他父亲在他十岁那年就去世了吗？为什么......

"小暖......"老人又开口了，"别怪你婆婆......她也是没办法......"

我蹲下身，握住老人枯瘦的手："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的眼角渗出泪水："当年......我欠了高利贷......为了不连累他们母子......我假装出车祸死了......其实......其实我一直在这里......"

我感觉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