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原来婆婆这些年一直在演戏，假装丈夫已经去世，独自抚养陈明长大。而陈明......他知道真相吗？

"你婆婆......每个月都来看我......"老人断断续续地说，"她说......等还清债务......就告诉陈明真相......可是......可是我等不到了......"

我紧紧握住老人的手，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小暖......"老人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答应我......别告诉陈明......让他......让他以为他爸爸是个英雄......"

我还想说什么，老人却剧烈地咳嗽起来。护士赶紧按了呼叫铃，医生们冲进来开始抢救。

我站在病房外，看着医生们忙碌的身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回到家时，婆婆正在客厅看电视。看到我回来，她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看着她平静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这个女人，到底背负了多少秘密？

"妈，"我强忍着内心的震动，"我今天去疗养院了。"

婆婆的手猛地抖了一下，遥控器掉在地上。她缓缓转过头，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你说什么？"

"我见到爸了。"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婆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站起来，抓住我的手腕："你......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为什么不告诉陈明？为什么要瞒着他？"

婆婆松开手，跌坐在沙发上。她的肩膀微微发抖，声音也变得哽咽："我不能......我不能让他知道他爸爸是个赌鬼......是个逃债的懦夫......"

我看着婆婆颤抖的背影，突然明白了她的苦衷。她宁愿独自承受这一切，也要在儿子心中维护丈夫的形象。

"那您每个月要的生活费......"我试探着问。

"是给你爸治病的钱......"婆婆抹了把眼泪，"我退休金不够，只能......"

我蹲下身，握住婆婆的手："妈，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婆婆摇摇头："我不想连累你们......这是我们的债......"陈明站在书房门口，手中的咖啡杯差点摔在地上。

他正准备下楼，却无意间听到了母亲和妻子在客厅的对话。那些话语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妈，我今天去疗养院看爸了。"林小暖的声音传来。

陈明的手开始发抖，咖啡溅到了地板上。爸？疗养院？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都知道了？"母亲的声音在颤抖。

陈明贴在墙上，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父亲不是在他十岁那年就出车祸去世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告诉陈明？为什么要瞒着他？"林小暖的声音里带着不解和心疼。

陈明闭上眼睛，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原来这些年，他一直活在谎言中。

"我不能......我不能让他知道他爸爸是个赌鬼......是个逃债的懦夫......"母亲的声音哽咽了。

陈明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那个在他心中一直是英雄的父亲，原来是个赌鬼？是个逃债的懦夫？

他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记得那个雨夜，母亲红着眼睛告诉他，父亲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小孩，永远离开了他们。他记得她抱着他哭了一整夜，说父亲是个英雄。

原来，这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