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中国顶尖农业大学的农学博士,我在实验室埋头苦干一天,准备放松一下去田里看看我培育了一年多的毕业论文,发现我的小麦苗已经死的死,折的折,旁边的三个熊孩子,还攥着我带泥的苗...肾上腺素飚到180,我满脑子都是打死这几个小兔崽子:“你们三个给我站住!”三个熊孩子听到我的声音突然一愣怔,然后拔腿就跑,不远处学校新盖的教学楼还在施工,大货车正在靠墙卸货,三个熊孩子就往车墙缝里钻,我看太危险,急切的想把他们拉出来,施工声音太吵,司机没有发现我们的动静,一脚油门,四杀,临死前最后一秒我在想,这位无辜的司机师傅上了几百万的保险?
头痛欲裂,我一边揉着闷痛的脑袋,一边扶坐起来,陌生的环境让我突然清醒,“搞什么,我是被拐卖到深山了吗?”整个房子都是木质的结构,屋里的陈设很是复古,像是电视剧里古代贫苦老百姓的场景,木质的床看起来有些年头,但摸上去是实木的质感,粗布的床帏单面的散着,屋子正中也是一套木质的桌椅板凳,桌子上放着茶壶和茶杯,靠墙有张简易的梳妆台,放着一面有些年岁的铜镜。最让我震惊的是床上还躺着三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我不会失忆被拐深山还生了三个娃吧?不是,我不是死了吗?”我给自己倒了口水,坐在桌子旁顿了三分钟,开始翻箱倒柜搜集线索制定逃跑计划,但妆盒里的信件和屋院的所有细节,证明我应该是穿了,还穿在了一个带着三个男娃的寡妇身上,夫妻恩爱,但是丈夫从军,一年前失去音信,原主带着三个孩子靠着两亩薄田勉强度日。照照镜子,还是我那张疲态的脸蛋。看来读博和三娃妈的压力是一样的。
三个孩子悠悠转醒,耳边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尖叫“这是在哪?我要回家!”我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这三个男孩,有点眼熟,再看确实眼熟,定睛一看是那三个拔我苗的熊孩子!手已经不自觉的摸到了门口的扫帚:“还我的麦苗!”我的扫帚还没甩下去,一个看着瘦小的孩子哇的哭了出来,接着一个接一个的开始哭。想到他们是被我追着跑进了卡车夹缝里才也穿到了这里,我不忍的放回了扫帚,但是这此起彼伏的哭声是一声比一声高,我把院子落了锁,让他们先哭会儿,我沿着村子逛着,想着自己上辈子憋屈的死法,想着怎么养活这三个孩子,想着自己怎么回现代,回去的话要是植物人的话?那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找到自己家的两亩薄田,捡了路边的一根树枝,翻出深处的土壤,分析了一下土质情况,又拔了几簇麦子,放在柳条编成的简易箩筐中,路过还发现村子里有一座山,沿着山路我又去拔了几株土豆和红薯就回到家里,三个娃娃也不哭了,但还是对我怒目圆睁,一脸的不服气。我回家进了厨房,传统炊具的使用可真不是我的强项,满脸黢黑的端着总算是能吃的食物放到屋里的桌子上,开始大快朵颐,三个小崽子看着我桌上的食物,不停地吞咽口水,但最大的那个一直在警告两个小的:“坏女人的东西有毒,不能吃!”我没理他们,吃饭就收拾好桌子开始整理原主留下的信息,原主原本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乞巧节出去游玩,一眼看上了旁边买糕点的俊俏的郎君,郎君是普通的农家小子,一场大病父亲去了,母亲积郁成疾隔了两年也随父亲走了,原本他颇有武学天赋,家里送他去习武,想着以后在武学路子上谋个官职,双亲去世田地被族亲分的就剩了两亩,父母健在时让他一心习武,对犁田种地也没甚经验,勉强糊口度日。一来二去,原主和郎君相识,非君不嫁,家里坚决不同意心尖尖的掌上明珠嫁给这个穷小子,原主和家里断绝关系,同丈夫五年抱仨,紧紧巴巴过日子,好歹是丈夫对她一如既往。为求妻儿不再为贫苦裹挟,丈夫毅然从军,现下却杳无音信,大概率人是没了。然后原主累死累活苦撑一年惹了时疫一家四口都未能幸免,集体高热被我们四个鸠占鹊巢。什么年代的恋爱脑都该死啊,我要是她爹妈,先打断腿。真的是辛辛苦苦种的白菜被猪拱了。翻箱倒柜的翻出两串铜钱,老实说,我对现在的物价一无所知,但我还是能从手上的铜钱感受到贫穷。
三个小崽子就蹲在桌子旁边,身子原本就被时疫折磨数日有些亏空,加上饿了一天,都有些病恹恹的,但眼睛里的警惕性还是很强。我掀起被子躺了进去,今天事情太劳心,很快进入梦乡。
早上醒来,三个崽子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睡得很浅,听到我起身的动静也睁开了眼睛,我把早饭放到桌子上,又自顾自的吃起来。
“哥,我觉得她自己也吃,应该没毒,我太饿了”最小的那个先撑不住了,两个大点的小孩也开始松动。
最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