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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迈一步,毫无畏惧:“陈羲隐,你需要我。”一个疯子自然不会温柔相待,他骤然转身,冲上来就是一击重拳。江禾离早就有准备,抬手挡下,但她毕竟是女流之辈,被他拳风震得后退几步。两人没几下就打得房间里桌椅翻倒。
最终,江禾离还是没能完全躲开他的擒拿,被他紧紧压在墙上,脸颊贴在冰冷的玻璃上,感到他那骇人的气息。她努力让自己冷静,说:“你得了神经毒素,需要我的解药,只有我能救你。”这话令陈羲隐微微一怔。他当然清楚自己的病情,但没人告诉过他有解药。他危险地盯着她,“你以为我会信?”她淡然道:“你不信可以杀了我,但杀了我,就再没有人能帮你。”他看她的眼睛,那里面毫无畏惧,还带着点熟悉的自信光芒。良久,他松开手,“那就试试看。”
江禾离强忍四肢酸痛,从口袋里摸出几根银针,“我先让你试着睡一觉。你三天没合眼了,我看得出来。”他挑眉,“你是大夫?”她说:“略懂一点。”她让他趴在床上,对他进行针灸,再配合一些草药做的汤剂。她前世是个出类拔萃的医学教授,但为了保护自己身份,她从没在外显露过。她的医术其实无人能及。
那夜,陈羲隐奇迹般地睡着了。可没多久,他突然噩梦发作,满头冷汗,猩红着眼就要掐死她。幸而江禾离身上那一股清冽的药香,在他濒临暴走时,竟起了抚慰作用。最后,他大力箍着她一起睡,险些把她勒得骨头咯吱作响。她四肢发麻,却没有喊痛,只是任他攥着。直到天亮,他彻夜无梦。
第二天,陈老爷子看到他们俩一起下楼,虽然女方肩上有淤青,脖子上有手指印,但好歹人没被打残,已经足够让他欣喜。他立刻察觉到孙子的精神状态非常好,气息也不再那样躁狂。于是满怀欣慰地让厨房准备丰盛早餐,还想替他们俩补办婚礼。但陈羲隐冷冷说:“不必了,她住我房里就够了。”江禾离也无心婚礼,她还有复仇要完成,懒得应付排场。
她先陪陈羲隐去做了全身检查,果然发现所有的医学报告都显示他只是患有严重失眠和精神疾患,并没有致命毒素,但江禾离却察觉这里面有猫腻:有人在暗中做手脚,想要掩盖他的病症真相。或许,对方想等陈羲隐彻底病发身亡,好吞掉陈家。她知道自己在陈家还算客人,根基不稳,就打算先稳住陈羲隐,“我需要更详细的毒理检测,你能给我全权便利吗?”他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你最好别耍花样。”她说:“不耍花样,对我也有好处,毕竟,我还要靠着你复仇。”他眉头微皱,“你要复仇谁?”她抿唇,“不该你管,我总归不会害你就是。”
这日吃完饭后,陈老爷子对外宣布,“我孙子陈羲隐和江禾离,已经正式领证,是夫妻了。”这消息令整个上流社会哗然。大家都知道陈羲隐有命不久矣,外加脾气暴虐。可江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