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刺眼。

　　五年前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光。

　　"林先生,我们谈谈。"沈父坐在我对面。

　　"叔叔,这么晚找我..."

　　"别叫我叔叔。"他冷冷地打断,"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离开清雅。"他直视着我的眼睛,"我可以给你五百万,足够你创业了。"

　　我握紧了拳头:"叔叔,我爱清雅。"

　　"爱?"他冷笑,"你拿什么爱?就凭你那个还在亏损的小公司吗?"

　　"我会证明给您看。"

　　"不用证明了。"他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清雅留学的offer,哈佛商学院。如果你不离开,我就撤资,让你的公司立刻破产。"

　　我闭上眼睛,努力压下那些不堪的回忆。

　　打开邮箱,删掉刚才写的计划书初稿。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这一次,我要用实力说话。

　　"小张。"我打电话给助理,"明天一早,把东南亚市场的所有数据都整理一下,我要重新写计划书。"

　　放下电话,我又看了眼手机。沈清雅的头像还亮着,显示她也还在线。

　　五年了,是时候把当年的事说清楚了。

　　但不是现在。现在,我要先赢得这场商业谈判。

　　第五章 计划书风波

　　三天后,沈氏集团会议室。

　　我站在投影幕布前,刚刚结束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汇报。会议室里坐满了沈氏的高管,而沈清雅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翻看着计划书。

　　"林总的计划很完整。"一个高管说,"特别是对东南亚市场的分析,非常细致。"

　　"是啊,能看出下了很大功夫。"另一个高管附和。

　　沈清雅终于合上文件,抬起头:"林总,我有个问题。"

　　"请说。"

　　"这份计划书里提到,你们准备在越南建立本地化运营中心?"她指着其中一页,"为什么选择越南?"

　　"因为越南的人口结构和消费习惯与我们最初在国内的下沉市场很像。"我走到她面前,"而且,五年前我们就计划过..."

　　我突然停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们两个。

　　"五年前?"沈清雅的声音有些发颤,"你是说,这是我们当年的计划?"

　　我深吸一口气:"是的。当年我们讨论过公司的海外扩张计划,越南是第一站。"

　　她猛地站起来:"散会。"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她走到窗前,背对着我:"你还留着当年的计划?"

　　"不仅留着,而且一直在完善。"我说,"这五年,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按照当年我们规划的路。"

　　"为什么?"她转过身,"既然选择离开,为什么还要坚持?"

　　我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我答应过你,要做一个有实力的人。"

　　她愣住了。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清雅,你..."沈父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看我,又看看沈清雅,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们在谈什么?"

　　"在谈生意。"沈清雅很快恢复了冷静,"爸,您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在和一家本地电商谈合作。"沈父走进来,"就过来看看。"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计划书上:"二百亿的估值?清雅,你不会真的考虑投资吧?"

　　"爸,这是商业决策。"

　　"商业决策?"他冷笑,"你别忘了五年前是怎么回事。这种小公司,根本不值得我们投资。"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对父女。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叔叔,"我开口,"五年前您给我的五百万,我现在可以还给您了。"

　　沈清雅猛地转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