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几个儿女后,也许是对生活失去信心,又或者从心底里根本就看不上罗正亮。只不过是在特殊的环境下,父母为其包办的婚姻勉强的和罗正亮一起生活。从这以后,除了吃喝拉撒就躺在炕上不再起来了,没病的人也睡成了病身子。几个孩子在放养下艰难的长大成人,罗正亮的大哥没有结过婚,同着弟弟才把这烂包的家慢慢的撑起来。
父子俩在房里吃饭期间,罗皓兵把正礼叔要借粮食的事给他爹说了。罗正亮吃完饭,又装了一烟锅烟丝,兀自吸着。罗皓兵听得他爹嘟囔了一句:“咱家哪有粮食呢?”罗正亮站起身走出房门口声音提高了一倍自说着:“两口子一对懒怂,粮食借了去,等到猴年马月还啊!”罗皓兵没说话,默默地把碗碟端进厨房里。涮完锅,来到碾场。爷俩就开始铡那梱苜蓿草了。
刘翠玉嫌回家路太远,中午就没回去,在地头的阴凉处歇了歇。罗正礼回去喂了牲畜,喂了鸡鸭,提着水和吃的又急急忙忙地往地里赶去。
太阳掉进西天的云彩里,像中国地图曲线般的云彩就镶上了金边。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些许的丝丝凉风吹起来。罗正礼两口子在燥热的天气里劳累了一天,现在温度降下来了,正好干活,可是白昼也将马上过去了。两人收拾起零杂琐碎,刘翠玉提着茶壶,还有未吃完的馒头、咸菜,罗正礼肩上扛着两把锄头相跟着往家里走去。
吃过晚饭,罗正礼趁着夜色匆匆地往罗正亮家走去。他思付着:如果能得到满意的答复,那么明天一早就和媳妇拉上架子车,套上牲口过来拉呀!他这样想着,不由的加快了脚步。镰刀似的月牙微弱的光洒在曲折蜿蜒的土路上,让这弱小而又高大的身躯不致走路不慎在坑洼里跌倒。
皓兵把他正礼叔迎进房里,泡了茶水递到茶几上,就转身出了房门,忙一些琐碎鸡毛的事去了。
罗正礼和罗正亮既是‘一担挑’也是堂弟兄,两人的媳妇是同母异父的姊妹。哥俩坐在已没有什么海绵的沙发上抽着旱烟,各有心思的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闲话。
几分钟后,罗正礼作难的长舒了一口气,声音稍有些发颤的结束了两人之前的碎语闲言,他说:“早上我过来你出去了,我给皓兵说了 ,嗯——嗯家里有多,嗯——嗯家里有多余的粮食吗,给我借一些。”说完他满心期待而又有些尴尬的看着罗正亮。
罗正亮叭叭地猛吸了几口旱烟,吐出满嘴烟雾后把烟锅在用酒盒做的烟灰缸里磕了磕,才说:“他叔啊,这叫我为难了。嗯——家里余粮也不多了,紧凑着能连着割倒麦子。去年我虽然种的多一点,可你也知道,天旱粮食欠收,再加上家里人口多,大哥也总要我帮衬着点,过几天皓兵他二哥也要回来呀!唉……”
罗正礼听罗正亮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