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堆着笑:“今天什么风把叔吹过来了,快走——进窑里。”说着就去搀扶罗正礼。罗皓兵今年刚二十岁,为人圆滑,和谁都能说话,常常给人灌米汤上眼药。小学没上完,就辍学回家了,一直务农,营护庄稼是一把好手。不像他二哥长年在外打工,只在过年时回来。兄弟两个很自然的是‘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不过家里的大事小情还得他爹罗正亮来拿。
罗正礼坐在房里脚地的沙发上,罗皓兵拿来旱烟和卷烟的纸条,两人熟练地各自卷了一截烟棒。罗正礼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旱烟特有的浓郁呛人的烟雾就在房间里弥漫开来。他随后询问道:“您爹没在吗。”罗皓兵搬了个凳子在茶几的一角坐着,说:“我爹出去给羊割草去了,刚走不一会儿!叔你找爹有什么事吗?”罗正礼思忖一会方才说道:“我是想问你家借几袋麦子呢,家里粮食不够了。”抽了一口烟又急切的说:“等今年麦子收了就还你们。”罗皓兵呼出嘴里的烟雾,尴尬的笑了笑说:“这事我做不了主,等我爹回来我给说。”罗正礼心里有点焦急,脸上并没有显示出来,说:那等您爹回来我再过来,是这……地里还有活呢,我就回去了。”两人都站起身,罗皓兵客气的说:“叔再坐会吧!”罗正礼连连说:“不了——不了。”两人到大门外,那狗再没叫唤,罗正礼顺着原路急急地走了。
天上飘着云彩,天蓝云白,高远深邃。黄土山脉沟壑纵横,连绵不绝。在这最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祖辈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贫穷始终是沉重的话题。现如今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这里的人们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正努力地谱写生命的壮歌。平缓的山坡耕地从山顶一直修到山根,地里种着各样庄稼。陡峭的山势在政府的组织下修了林带,种着耐旱的树木。由于没有科学的种植,雨水少,再加上民众经常出山放牧,树木的成活率并不高。山坡上、田埂上不知名的野花尽情的开放,彩色的蝴蝶三五只翩跹起舞,辛勤的蜜蜂嗡嗡地在花间穿梭。
罗正礼刘翠玉两口子正在洋芋地里拿着锄头锄草、松土哩!这时已临近中午,两人却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罗正亮割了一大梱苜蓿草回来了。他把草卸下堆在碾场草窑前的铡刀边上,随意地拍了拍衣服,就背着手向房里走去。儿子罗皓兵早就把饭菜做好了,见老爹回来就火速的进去厨房里,把饭菜端了来。罗正亮抽完一锅烟,把烟灰磕在在烟灰缸里,才端起碗准备吃饭。罗皓兵又去厨房里舀了稠稠的一碗饭,往碗里夹了一些咸菜,端进正窑里。他把碗筷放到炕拦石上,就轻声叫道:“妈,起来吃饭了。”他妈这才睁开迷糊的眼睛从炕上爬起来。
罗皓兵的母亲自嫁给罗正亮,几年间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