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补补身体。」

侄子虚弱得站不稳，我望向马桶里没冲干净的魔鬼辣椒，再到侄子岔开走路的双腿，打了个寒颤。

「行，晚饭就包在我身上，耀祖是得好好补补。」

今晚的餐桌上没有一道青菜，红烧猪蹄，辣子鸡和麻辣水煮鱼。

侄子看见的那一刻，我没错过他欲哭无泪的表情。

「姑姑，我屁股疼，吃清淡一点吧。」

我把他强行按坐在冷板凳上。

「嫂子说的是让你多吃点儿肉，这样才有力气抵抗病毒，再说了，你太瘦还是少吃素。」

今晚的饭全是我自己花钱买的，嫂子贪便宜吃得满嘴流油，还把两个大猪蹄夹到侄子碗里，生怕被我抢了。

「耀祖快吃，多吃点病才好得快。」

侄子磨蹭，嫂子恨不得拿勺子喂他，都上大学的男生了，没有半点阳刚之气，眼眸湿润润的，说话怯怯的。

下午被土方子治疗过，侄子脸上还有潮红。

嫂子把肉都扒拉到自己碗里，没给我留一点汤汁。

对侄子说。

「晚上睡前你再拿一颗用，辣椒我放卫生间了。」

凌晨一点，侄子的哀叫声响彻云霄。

「好痛好痛啊！」

马桶里除了屎还有黑色的血，侄子红着眼让我帮他。

我嫌恶心，捂着鼻子往后退。

「这才有效果啊，等你多上几次厕所就能好了。」

嫂子兴奋至极，觉得拉屎就是排毒的过程。

我哥皱眉。

「别信什么土方子，还是去医院看看，别把病拖严重了。」

嫂子叉着腰不高兴，也不嫌弃马桶里的排泄物。

「你瞧瞧那些黑色的就是毒物，只要耀祖把毒物排出去就好了。」

嫂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医院，把我哥赶出去，又塞了个辣椒给侄子。

他看着我，指望我像以前一样说些什么。

曾经嫂子不同意让他参加学校篮球比赛，还是我据理力争，帮忙让他报名，结果好心没换好报。

我叹了口气。

「耀祖啊，你都那么大了就别让我们操心了好不好？懂事一点。」

4

天不亮就听见嫂子剁东西，她又和亲戚打电话问来一个升级版的偏方。

把辣椒剁碎榨成汁，再放矿泉水瓶里塑形，冻起来，这样就比新鲜辣椒更方便携带了。

侄子看见比手腕还粗的冰冻圆柱形辣椒，腿一软就栽倒在地上。

我不打算管他们，找了个借口就出门，临走时还听见侄子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和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