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身上已经出现数十个血窟窿。

有些子弹穿过身体，在背后爆出一个个碗大的血洞。

拼着最后一口气，老曹将高爆天女散花的抛了出去。

如此近的距离，敌人根本避无可避。

几秒钟后

十道爆炸的声音停止。

巨大的爆炸声音让战场上所有人都出现的短暂的耳鸣。

2

“现追授曹建国同志国家一等功臣。”

“身为华夏军人，曹建国同志为守护边疆，保卫领土完整，维护国家、人民利益，在与偷渡入境的武装分子交战中，以身殉职，英勇牺牲，现追授曹建国同志英雄称号、烈士称号、国家一级功臣。”

肃穆的广场上，身穿五星将服的将军，面向下方七个轮椅上的伤残士兵和身后整齐排列的所有士兵宣读着对老曹的追授。

曹建国死了，

但对他来说，又好像没死。

此刻，老曹就漂浮在空中，飘在战友的身旁，听着台上对自己的追授，看着下方哭泣的战友和已经晕厥过去的妻子。

五岁的女儿在旁边摇晃着妈妈，眼泪鼻涕在小脸上被摸得凌乱。

老曹想去摸摸女儿的脸安慰，可手掌却穿过了女儿的脸庞。

看着瘫软被士兵搀扶的父母，晕厥的妻子，大哭的女儿，这一刻，老曹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活下来，后悔为什么弹药带少了……

但唯独不后悔的是，是将那群武装分子拦在边境线外。

旁边，一名仪仗队抱着一个用国旗包裹的盒子，这是老曹的骨灰盒，但里面空空如也，仅有一些被炸碎的军装碎片。

后方，四人抬着一等功臣的匾额，在士兵的护送中和其他人肃穆的注视中缓缓向老曹这边走来。

终于，停在了老曹家人前方。

看着儿子的衣冠冢，二老直接扑上去，抱着盒子痛哭。

五岁的女儿看着盒子上爸爸的照片，

一手抹着眼泪鼻涕，另一首去摸着照片。

在所有人的默哀中，结束了老曹的追悼会。

衣冠冢和一等功臣牌匾随着老曹家人一同带上车。

随着车子远去，老曹感到一股牵引力，然后不受控制的向着车子飘去。

数小时后，终于回到家了。

衣冠冢被安置在草草准备好的灵堂前，一等功臣的牌匾则是被悬挂在大门口。

就这样，老曹在空中看着家人操办着自己的后世，看着亲属们来吊唁。

三天后，在军队的护送下，他的衣冠冢被安葬在烈士陵园。

在这小小的县城，老曹的事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有敬佩、有惋惜，更有落井下石。

这些风言风语传进老曹一家人耳中，但他们无能为力。

他们只知道父母的儿子没了，妻子的丈夫没了，女儿的爸爸没了，

这个家的天，

没了…

3

“妈妈，我不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