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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无期。
如今,因魂契对修炼存在一定的制约,长老们担心他的化神期渡劫有难,便提议让我与燕月白早日成婚。
我抱着一个简单的包袱前往灵岳山。
燕月白喜静,我便步行上山,途经之处,风光正好。
层林浸染,雾气缭绕。
忽而,飞来一阵灵鹊,受了灵岳山无尽的灵气滋润也算有了点神识。
每每去找燕月白都会和它们打招呼,多年过去,和它们竟比燕月白还要熟悉。
鸟雀叽叽喳喳地祝福我和燕月白早日结为良缘,完了婚才不受婚契折磨。
我笑着接受祝福,走到了山顶。
我的心情好了一点,静声走到大殿前,忽然就听到一女子的声音。
“好师父,好月白,您就带上吧,这个花环可是我亲自给你编的呢!”
“求求你了,好师父,我发誓,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看见!”
殿前的望月长椅上,陶软和燕月白并排坐着。
陶软手捧着草织花环,用着星星眼望着旁边一脸无奈的燕月白。
“师父,这是徒儿的心意,如果你不戴,徒儿会伤心一辈子的!”
"好吧,就一次。"
燕月白被她磨得无奈了,手指宠溺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陶软笑嘻嘻地亲自为他戴上粉色的花环。
两人离得极近,似乎下一秒就要亲上去了。
白衣粉冠,笑得温柔的燕月白,是我不曾见过的。
已经等过他一百多年了,也痛过一百多次了,我都觉得自己不在乎了。
但我躲在殿后的柱子悄悄看着,心里一片麻。
彷佛是卑劣的第三者在偷尝不属于她的幸福。
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我赶紧用袖子抹了一把。
可是痛苦来得太过剧烈,来不及躲避,是魂契的反噬提前来了。
我痛得蜷缩起来,赶紧从怀里掏出止痛丹,可手抖得太厉害了,一下子没拿住,瓶子砸落在地。
“砰”一声,瓶子炸开。
我暗道不妙,静音符失效。
“谁?!”
一阵风而过,我已经被燕月白擒住脖子。
双脚离地,感觉下一秒我就要死了。
“是你。”
燕月白皱着松开了手,不悦地看着我:“你来干什么?”
“咳咳咳……”
我瘫在地上,口吐鲜血,身体剧痛不止。
我喘息着,一字一句地说:“你忘了,明天是七月初七……”
他的神色没有得到缓和,正欲说什么,忽然被陶软打断。
“怎么小贼是师叔!?”
“连溪师叔不知道这灵岳山不准外人进入嘛?”
见我和他都没说话,陶软扭头看燕月白,不解地问:
“师父,师叔怎么突然来这里?”
燕月白转身,突然温声下来:“没有什么事。你别问那么多。”
陶软软了声线,摇着他的手,对着燕月白撒娇,
“好吧,我都听师父的,今天是七夕节,师父陪我去凡间看烟火吧!”
“好不好嘛,月白师父~”
燕月白宠溺的看着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顶。
“嗯,好。”
陶软开心地跑开了,一遍呼喊:“好哎!师父答应我了!”
“师父对我最好了!我最爱师父了!”
这声音,恨不得让整个灵岳山都听见。
我半趴在地上,汗水浸湿衣衫,忍着剧痛,冷眼看着他。
“堂堂玄风真君,为了一时情爱,竟连金丹期的静音咒都没察觉出来,真是可笑。”
“胡言乱语!我与阿软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
我冷笑一声。
“是啊,清白得快吻上去了。”
清白的叫她“阿软”。
“嗖”一声,燕月白的长剑已经抵在我的脖子上了,丝丝渗血。
“连溪!我竟不知道你是如此蛇蝎心肠,仗着你的辈分,满口胡言,次次侮辱阿软!”
“我胡言乱语?你的好徒儿对你的爱意可是整个门派都知道了。”
还有你的偏爱也是大家有目共睹。
“你勿要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阿软与你不一样,她无父无母,孤苦无依。但她天性善良,心思单纯,许多事还未看开,我会慢慢教她的。”
“她只有我了,我保护她免受旁人欺凌。”
“倒是你——”
他的剑抵得更深了,眼里寒意更甚。
“诬陷我的徒儿!若是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