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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和父母决裂五年之久的我再一次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刚毕业的弟弟翘着脚命令我：
“姐，给我出二十万，我要在县城买房！”
爸妈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微微，你帮着点亲弟弟能怎么样呢？”
我冷笑着，反手把钱捐给了村委会修路。
01
时隔五年，我第一次计划过年回家。
原本打算除夕一早就坐上回家的火车，连车票我都已经买好了，去因为老板临时说要加班，多在公司里待了一天。
离开时为了赶改签过的火车，我没有时间回家换一身衣服，只好穿着工服踏上了回家的路。
站在家门口，正当我打算进门的时候，便听见了妈妈尖声喊着：
“你这穿的都是什么啊？”
“这么多年不回家，该不会是在外面卖了吧？”
一个卖字，把我心里仅存的一点对温暖家庭的幻想，全都打碎。
我妈的嗓门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周围的街坊邻里全被她的一嗓子吸引过来，围着我指指点点。
“这是老方家的大闺女？”
“看着不太像啊…怎么穿成这样，跟村口的翠柳似的…”
翠柳是我们村已经疯了的寡妇，听说年轻的时候，做过一段时间的妓子。
我们村里上到八十岁，下到三岁的孩童都知道这件事。
周围的声响让我的脸颊有了热意。
我深吸一口气，才说道：
“妈！这是城市里人人都在穿的职业套装！是正经衣裳！”
“你们不要长着一张嘴就开始瞎说八道！”
“大过年的，不各回各家，聚在这里做什么？！”
我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也足够震慑这些人。
他们被我周身的气势吓得往后一缩，其中一个大胆的小声嘀咕着：
“不就是在大城市里多混了几年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回头瞪了一眼，他们边三两作伴的各自散开。
人群散尽之后，只剩下了我和妈妈。
妈妈上下瞥了眼我，没好气地说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职业套装，都给我进屋换掉！”
“不要站在这里丢人显眼！”
我闷声不响，衣角擦过她的身子往里走。
我听见她在身后絮絮叨叨的骂着些什么，不用细听我都知道，无非就是说我是个赔钱货，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回家，是个白眼狼之类的。
顺着木楼梯走到二楼，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还没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