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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上一口气,便看见了弟弟。
他一只脚踩在床板上,脑袋上戴着耳机,嘴里大声喊着些什么。
我一把摘掉他的耳机,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看到是我,小声的切了一声,才说道:
“你这么多年没回来,爸妈把你房间给我改成电竞房了,怎么,你有意见?”
我皱着眉头看着完全变了样的房间,有些烦躁地朝他开口:
“出去,我要换衣服。”
弟弟被人打断了游戏,很是不耐烦地回过头:
“干嘛?没看到我打得正开心么?快还给我!没有音效玩起来不得劲!”
我弯下身子,一把将耳机线拔掉,然后随手扔在了床上。
“我再说一遍,给我出去!”
沉默许久之后,弟弟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嘴里还嘟囔着:
“城里回来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一样,是个赔钱货…”
我没有理会他那张碎嘴,而是砰地一声把门关上,靠着门大喘气。
家里的环境太过窒息,把我压得几乎要喘不上气。
在这一刻,我才真正的呼吸着。
回来的太过匆忙,我只带了一次性的内衣裤,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来得及准备。
只好从角落里翻出了高中时候穿的睡衣。
太久没有穿过也没有洗过的衣服带着一股子霉味,穿在身上,让我很是难受。
可是除了这个,我没有别的衣服可穿,只好先将就着。
在上高中之前,我都是没有睡衣的,每一天晚上只能穿着第二天出门时的校服睡觉。
在学校里的时候,只有我的校服永远都是皱皱巴巴的。
那套睡衣,是妈妈贪便宜给弟弟买的,八十公斤的弟弟穿着小了一码,妈妈就施舍般送给了我。
时隔这么多年,穿上这套睡衣,还是那样的松松垮垮,浑身漏风。
就像我的这个家一样。
“你换好没啊,换个衣服磨磨唧唧的,当自己是新娘子呢!”
02
我下楼时,弟弟早已翘着脚靠在了饭桌上。
他一边端起大盆的红烧肉往自己嘴里灌,一遍囫囵说着些什么。
我皱着眉头训斥道:“你在说什么,咽下去再说会怎么样?没半点样子!”
弟弟还没说什么,我就被妈妈按着脑袋扇了一巴掌。
“怎么和你弟说话呢!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妈妈还想继续动手,却被我的眼神吓住,没有再动。
我盯着方伊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