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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站在医院走廊里,手中捏着一张皱巴巴的孕检单。单子显示怀孕四周,检查日期是昨天。
可前妻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世。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前妻美奈子躺在太平间的冰柜里,脸色惨白如纸。法医说她是在家中服药自杀,死亡时间超过48小时。
当时他正在外地出差,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现在这张孕检单上,赫然写着前妻的名字。
徐川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记得前妻生前最后一次见面,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阳台上。
「我怀孕了。」她轻声说。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否认,「我们已经半年没有同房。」
「是啊,所以孩子不是你的。」
她转过身,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那笑容刻进了他的骨髓里,成为永远的梦魇。
第二天她就失踪了,再后来就传来了她的死讯。
徐川循着单子上的科室号码找去。走廊尽头的妇产科诊室门虚掩着,他推开门,诊室里空无一人。
桌上的病历本摊开着,他快步走过去。翻开最新一页,赫然看到前妻的名字。但诊断记录一栏却是空白的。
「你在找什么？」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徐川猛地转身,前妻美奈子正站在门口。她还是穿着记忆中那条白色连衣裙,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
「你...你不是已经...」
「死了吗？」美奈子歪着头,露出熟悉的笑容,「可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她向前走了一步,高跟鞋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徐川下意识地后退,直到撞上诊桌。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美奈子轻笑,「我是你的前妻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她从裙子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在指尖把玩着。那是一枚普通的一元硬币,但上面点着两个红点。
徐川瞳孔骤缩。那是他们结婚纪念日那天,两人在硬币上各点了一个红点,约定永远在一起。
可那枚硬币,是和美奈子一起下葬的。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美奈子将硬币抛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