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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可言。”
所有人在台下昏昏欲睡,我也把他的批评全当耳旁风。
一下会,我就要去逮住他理论一番,谁料到,他这个二百多斤的胖子竟然这么速度这么快,很快就没了踪影,根本找不到机会跟他说一句话。
这是强硬把值班任务甩在了我的头上啊。
无所谓,我会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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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结束,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讨论假期的行程。
“小张,假期打算去哪玩啊?”
“不出去玩了,打工人终于可以休息了,去年跟老公去了厦门,有种假期还在加班的感觉,今年不想出去了。安姐还跟姐夫去海南吗?”
“想去趟泰国了,年年海南玩腻了。冯姐呢?”
“我不去远地方了,老公身体不好,一家人在周边玩玩也挺好。”
看到我来,大家讨论的声音变小了一些。
我从来不参与他们的假期行程讨论,因为与我无关。
小张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微微,明年说不定会招新的人,到时候你就不用值班了。”
是啊,他们也清楚,除非招到顶替我的新牛马,不然,我永远是食物链的底层。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有人在底层呢,人与人难道不是平等的吗?
招了新的人,我就要像现在的他们一样,靠着踩在新人的头上,来满足自己的优越感吗?
享受特权的人,永远无法共情遭受不公平对待的人。
他们能够给我的安慰也只是寻找新的替罪羊而已。
可我不想欺凌别人,也不想被别人欺凌。
我离开了办公室,里面的气氛又重新活跃了起来。
“你们说校长为什么老要针对微微啊?她一个小姑娘在外地打拼多不容易啊。”
“校长这人你们还不了解吗,他就喜欢折腾人,他现在折腾微微,对我们都是好事啊,就不会折腾咱们了。”
“也是,幸好有微微啊。”
你们的岁月静好,都是我在负重前行。
软弱了这么多年,我也想硬气一回。
之前总怕这怕那,怕生病请假领导对我印象不好,只要不是快要晕倒了,我都带病坚持;怕同事不喜欢我,总帮同事做不属于我的工作;怕爸妈对我失望,再苦再难我也报喜不报忧。
现在想想有什么好怕的呢,这些都不会让我失去生命。
只要活着,就已经很棒了。
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妈,过年回家我想吃你做的土豆烧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