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身就走。
我离开校长室,刚关上门,就听到咚得一声,是另一个烟灰缸摔碎在门上的声音。
我长舒一口气。
跟精神病对峙,真的需要勇气。
回到办公室,我就开始抢春节回家的火车票,刚捡漏抢到一张票。
春节的值班安排表发到了微信群里,1.28-2.4:余微微。
那老登竟然说话不算话。
2
“怎么又是微微过年值班啊,这也太欺负人了!”邻桌的小张忍不住帮我打抱不平。
安姐在一旁说风凉话,“年轻人,值次班要不了命。不就是换个地方玩手机嘛,值班也没什么紧急的事。”
“她不值,难不成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大冷天的去啊。”
排值班表的冯姐怕我怪上她,“微微啊,这值班表是校长的意思,我就是听他的,你有什么事去找他啊。”
我当然要去找他。
我们学校比较小,职工老龄化也严重,除了我,其他都是本地人,年纪又大。
唯一年轻的小张,父亲是区教育局的局长,罗大海也惹不起。
所以每年只能逮着我这一只羊薅羊毛。
我又是个软柿子,天选受气包。
平日里罗大海就对我横眉冷对,哪怕我去找他询问公事,也没有好脸色,仿佛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同事们总安慰我,罗大海脾气就是个火爆的,对谁都一样。
可我分明看出来,他对其他人虽称不上和颜悦色,倒也还算能够沟通,对我则是动辄大呼小叫,这就是赤裸裸的针对。
这一次,我决不能再做被人捏扁搓圆的软柿子。
我又回忆起前世被放高利贷的人催债,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我绝不能再经历一遍。
我拿起手上的值班表,直奔校长室。
校长室竟然锁门了。
我站在校长室门口给罗大海打电话。
“嘟嘟嘟——”电话在忙音后自动挂断。
我不信邪,在校长室蹲了他一天,愣是没蹲到。
直到假期前一天,召开全校安全会议,我才见到罗大海。
罗大海操着那口撇脚的普通话,“为了保障学校的财产安全,假期值班安排是我们一定要坚决落实的。个别人政治站位不强,没有社会责任感,我也不藏着掖着,我在这里就点名批评余微微。”
“一个小年轻,不知道吃苦耐劳担当重任,天天就想躺平。假期值班都不愿意冲锋在前,要是祖国都是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未


